饶他抓破了脑袋也是一无所获。
小丫头路过,三言两语就给出了合理建议。
后面你再去问她,反正她是你问什么她都一问三不知。
若不是问题真的解决了,怕是连他都不得不怀疑在懒懒的建议下做出来的桌椅只是一场幻影。
付村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思索片刻,也认同蓝老二的说法。
索幸是农家人,没那么多讲究,五人寻了个角落,直接席地而坐。
当然啦,懒懒小朋友自带人工坐垫——蓝老二。
“老大、老二啊,你们有所不知!读书束修贵是一方面,更贵的其实是笔墨纸砚方面的花费。
灾荒这么多年,笔墨纸砚如今的价格水涨船高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们买不起啊!
就算是勉强买一些,也是不能长久提供的。
这个问题不解决,学堂一日开不了门啊。”
说到最后,付村长“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大口旱烟。
“这……”蓝老二也没读过书,家中更没有读书的崽子,就连这花费最大的竟然是笔墨纸砚这话他今日都是第一次听到。
以前蓝小一和蓝小二在学堂的一应花销,都是蓝老爷子全权打理。
直到这一刻,兄弟俩才知道当年蓝老爷子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坚决要送小一和小二去学堂的。
若不是因着荒年,怕是最后老爷子还会勒紧裤腰带送小三和小四去学堂。
这是一笔无底洞的投入。
可那些年,老爷子这些苦楚从未对兄弟俩说过只言片语。
在蓝老爷子的眼神示意下,兄弟俩收起眼底外露的情绪,认认真真思考起来付村长提到的问题,有何更好的解决办法。
总不能因着这个问题,刚盖起来的学堂就一直这么封存着吧。
一时间,四顾无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起来。
突然,蓝老二眼前一亮,惊呼出声。
“村长大叔,我想到一个替代笔墨和宣纸的方法了。”
村长高兴的眉开眼笑道,“快说来听听!”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我可以趁着晾屋子这两日的功夫,做出来十几二十个有底的木头框子。
装上山脚的黄土拌出来的能捏成型的黄土块,到时候用树枝当笔,在泥块上练字。
若是有那写错的字,用薄薄的木片刮一下,也就平整了。
后期还能根据孩子的实际需要来调整木框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