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准确点说,慕伯不准备当下大开杀戒。
虽然一时半会儿摸不清楚慕伯的真实意图,可对方有所图谋,对他、对村子来说,就是机会!
仗着这点认知,他才敢拖着虚弱的身体向前。
“你懂什么?”
“打从我出生在村子里开始,我们就是自由独立的个体,现在你几句话的工夫,就想让我们缴械投降,做朝廷的走狗?”
“凭什么?”
“我们被人屠戮时,朝廷在哪里?”
“我们食不果腹时,朝廷在哪里?”
“我们几近灭族时,朝廷又在哪里?”
“如今倒好,眼瞅着经过几代人的辛苦努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园,你们说投降就投降?”
“你别混淆视听!!!”慕伯忍不住吼道。
明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还妄图把他们为祸一方的锅甩到朝廷身上?
虽然朝廷的不作为令人生气,可也不是什么不人不鬼的事都能扣上去。
“同类相残,本就为人所不忍!
更有甚者,你们不仅仅是同类相残,你们还同类相食!
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你!
你!
你!
还有你们,都无法承担那样的后果!”慕伯的手指从村民身上一一扫过。
“不!”
“你知道什么!
人可以随意的猎杀山鸡野兔,我们宰杀几个人,何错之有?
动物可以分为三六九等,人有何不可?
动物和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那若是有一天有人要吃你们,你当如何?”
“要吃我们?
首先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真的发生了,我们除了认命,还能做什么?”
柳岩的回答振振有词,好似真的接受了似的。
他的虚伪尽收众人眼底。
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