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又一次吃吃喝喝过后,陈飞一个不小心“酒后吐真言”的说秃噜嘴了,痛哭流涕着把当年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在陈飞的哭诉里,落溪一村是个充满罪恶的地方,蓝家是不仁义的人家。
络腮胡子怒目圆瞪,把酒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冷笑着问道,“这蓝家当真如此处事?半分不念旧情?蓝家老不死的对待亲弟弟一家都如此狠心绝情?”
游牧民族虽然狠辣无情,却最是看重血脉亲情。
只是大部分时候,他们的在乎与中原在乎的点不同罢了。
可饶是如此,陡然间听到蓝老爷子苛待蓝定玄一家,他们很是气愤。
“狠心绝情”四个字,他咬字极重,仿佛恨极了蓝家这样处事。
陈飞眼瞅着目的达成,勾起了胡人们的火气,赶紧给在一旁待命的蓝定玄使了个眼色。
蓝定玄忙接过话茬,把蓝家的事儿添油加醋又是好一通说。
“哎!说出来都嫌臊得慌!老话都说,家丑不外扬!
若不是他们实在做的过分,我们何至于被赶出来?
处在这般危险的地界……”
“不过说起来也是我们幸运,能得几位好汉青睐,平日照顾有加。
所以说啊,那些所谓的亲人,有时候还不如刚认识的朋友仗义……”
接下来,在蓝定玄的藏头露尾、添油加醋下,蓝家老小成了活脱脱得为富不仁、见利忘义的小人。
话里话外,每一句话都强调蓝家有银钱。
为了佐证自己的话,蓝定玄脑子活泛的把高产粮食的源头也移花接木到了落溪一村头上,好一通大肆渲染。
虽然他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可隔了这么多年,源头究竟在哪,除了方知县和宜安的人,谁也说不清。
正因为说不清,倒是方便了他们。
“嘭!”
蓝定玄说到最后,眼前的桌子就被络腮胡子壮汉一脚踹翻。
络腮胡子壮汉张口就要骂人,却被一旁老神在在的矮一点汉子拉住了,低声劝说道。
“老大!我们出来是为了钱财和粮食,不是给这帮人做打手的!
就算是被亏待了,也是他们与那什么落溪一村的事,与我们有何干系?
总不能吃了他们几块肉喝了他们几坛子酒,就拿我们兄弟几个当枪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