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救命啊!蓝老大打死人啦!我不过是怀念旧土,想偷摸着回来也看一眼。
谁知道,就被蓝老大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顿。
方大人!幸好您来的及时,不然小人就要被他打死了……”
他的哭声凄惨而悲凉,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咆哮着,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若大家不是亲眼目睹,当真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蓝老大,活脱脱一恶人。
方名这才正眼看了看陈飞。
即便到现在,他还是记得这个陈飞的。
此人当初在落溪二村的所作所为,以及同一村作对的事,他都是见证者。
在他看来,陈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泼皮无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经常惹是生非。
若不是没犯过什么触犯律法的大过错,方名早就依照律法办了他。
原以为当初找借口把二村的人赶出了青阳县,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再见。
时隔八九年,竟再次见面了,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哦?原来是个大熟人啊!陈飞是吧?本官记得早在九年前就曾下令,希望你和你的村民们这辈子都别再踏足青阳县,不然的话依法处置!”
方名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冷冷地看着陈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鄙夷。
九年前,是他和方扬一念之差,念着陈飞等人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所以才让懒懒以宜安的名义,用官府价格买下了二村的田地和房舍。
倒不是他们真的多妇人之仁,实在是那时候刚意识到懒懒的一些与众不同之处,病急乱投医的他们平日里行事免就顾虑的多了几分。
那段时间,他们做事的考量都是为懒懒积攒福报。
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想法,只要不是真的触犯律法的,都网开了一面。
对待陈飞等人,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只想着把人远远的打发了。
没想到的是,时隔多年,对方不光恶性不改、为非作歹,竟然还联合胡人意图打击报复。
抱着这样的龌龊心思,如今还想让他救他。
方名心中暗想,这陈飞还真是死性不改,脸皮比那牛皮都要厚。
这一次,定要处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