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坐下来,一把揪过陆昭文的衣领,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姐夫,好好活着,再有寻死的念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所以,你最好别逼我。我现在的脾气不是太好......”
如果目光能杀人,沈怀景大概已经把陆昭文千刀万剐了。
“现在想想,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陆昭文此刻泪流满面,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要把牢底坐穿了。
小舅子不会放他出去,而且,就算他能出去,好像也没什么能去的地方了。
“四方银行里的钱,是当初我与土匪做生意的赚的钱。我也知道,跟土匪的生意,不是长久之计,早晚得让人发现。所以,想去广州那边做买卖,然后带着你姐跟小元一起过去。所以,先后两次,我跟父亲找了理由,去了广州那边。还买了房子了铺子,本来想过了年就过去的,哪知道......”
“省城的几家铺子,都是我在管理,刘治只分红。但我出了事,刘治后来也......我也不知道省城如今的情况。我那份包裹里的印信,你拿着去省城,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就能把铺子收回来。至于广州的房子和铺子,一应的凭据都在四方银行的保险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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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文这回倒是没什么保留,把所有的买卖上的事都告诉了沈怀景。
广州的房子和铺子,沈怀景上次拿着票据去四方银行的时候,其实已经看到了。
他也猜到陆昭文是要在那边做生意,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清楚,这是他父亲的意思,还是陆昭文自己的想法,但房子和铺子都落在陆昭文的名下。如今,这些都交给了在广州的李管家管理。
沈怀景离开监狱之后,去了一趟邮局,给在省城的方瑜挂了个电话。
方瑜接完了沈怀景的电话,看着坐在对面跟个讨债鬼一样的齐荣,不太待见地道:“伤口包扎好了,就赶紧滚,别在我这里碍眼。”
齐荣的手臂上包着纱布。
“你跟那小子,是不是睡过了?”
“你他娘的有病吧?老娘跟谁睡,有你什么事?”
“你跟我睡了,就不能跟别人睡。”
“你算老几?”
方瑜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点了一支。
抽了一口之后,垂目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齐荣,“你上窑子里睡了姑娘,也不让人家姑娘再接客了?”
“你又不是窑子里的姑娘。”
方瑜居然无法反驳。
“齐荣,你抽的什么风?你知道你打的那人谁吗?”
“我管他是谁,他敢打你的主意,我就得剁了他。”
齐荣那副不要脸,又土匪的模样,还别说,方瑜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