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官笑了笑,“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但有点事跟你说,所以......”
“舅舅快进来!”
沈怀景忙招呼军医官进来。
白凤轩知道媳妇没哄好,虽然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不过,军医官这一来,沈怀景刚刚那些情绪立马就消失不见了,又成了活力满满的小兔子。
他便越发心疼。
自己拿了干净的衣服去冲了个澡,顺道让人去打听,沈怀景今天都见了谁,说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事。他得知道媳妇是不是受了委屈。
洗了澡回来时,军医官已经走了。
“舅舅说什么了?”
“之前跟舅舅提过成立军医处的事,让舅舅先拟一个章程,回头我们再商量。舅舅动作快,章程已经有了初稿,就过来跟我说说。另外就是这回从广州招募的人才里也有几个医学院毕业的,过几天就能到江城,顺道与舅舅商量了一下如何安置。其实,也不只军医处,军械处、后勤处、参谋作战处等等,都得有相关的章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以后的事,还多着呢......”
沈怀景一开口就是公事。
白凤轩有时候都好奇,就沈怀景那脑子里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大大小小的事务,白家军的,江城的,家里的,没有一件是他落下的。
听说前几天跟政府那帮人开会,沈怀景还处理了几个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人。手段狠辣,整堂的政府官员皆不敢出声。
但这些事,沈怀景回家只字未提。
当晚二人去了富春楼吃烧鹅,回来时还压着马路散了会步。他们已经许久没有那么悠闲过。
街灯并不明亮,而他们的影子被街灯拉长,身后跟着的几个警卫人员,很难让路上的行人把他们看作只是江城的普通市民。
沈怀景早已经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只是夜色之下,他们这样走在街上并不算安全。
上回的枪击事件过去不久,虽然人都抓了,到底还是害怕江城再有那样的人存在。
所以,半路上二人又上了车,回了沈宅。
“凤轩,你有什么愿望吗?”沈怀景洗漱完后,想起白凤轩的生辰来。其实,他都不曾给白凤轩过过生辰。
就连当年送给白凤轩的怀表,也是后补的生辰礼物。
白凤轩拉过他的手来,在唇边亲了一口,“你一直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谁听这话,都当是白凤轩嘴甜会哄人,但这就是他的真实愿望。
“小景,你呢,你有什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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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景想了想,然后看向窗外,“我的愿望很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