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这条命是殿下所救,臣女虽死无悔,只求太后允臣女换一个死法。”在恐惧的掩饰下,陆明泱哭的十足十的真。
“殿下仁厚,臣女不愿见殿下伤怀,更添伤病,只求太后允臣女在家,失足落水而亡。”
太后闭眼:“哀家允了。”
“谢太后。”
陆明泱起身,染血的白裙艰难的往寿康宫宫门挪去。徐佩挥手,一名小太监上前披上一件披风,扶着陆明泱离开。
陆明泱看着越来越近的宫门,心里渐慌:不能走出去,绝不能走出去,走出去,自己就死定了。
“太后,给臣女药方的人叫冷……”
陆明泱转身,话未说完,虚弱的身躯栽倒在地。
……
寿康宫偏殿,床榻上趴着“昏迷不醒”的陆明泱。小宫女悉心的为她涂抹伤药。
太后坐在一旁的榻上,手里攥着那张药方,跪在地上的张太医连连告罪。
“陆姑娘问臣宁远王的病症,臣没想太多,臣该死。”
太后将药方递给徐佩,徐佩将药方递给张太医,道:“大人瞧瞧,这药方如何?”
“诺!”
张太医足足端详了一刻钟,震惊的抬头:“太后从何处得来?如此精妙的方子,怕是只有神医张景之才能开出来。”
张景之的名号太后听闻过,当初她为宁远王遍请天下名医,并未见张景之前来,只以为是浪得虚名。
“可能保宁远王十年无虞?”她问。
张太医道:“这还需殿下服用过一段时间,才可窥探一二。”
看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太后觉得陆家姑娘说的真没错,抬眼看向屏风后,“给陆姑娘瞧瞧病。”
“诺!”
张太医拎着药箱进去,太后坐了一会儿,也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