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车帘,高声怒道:“滚下去。”
陆明泱摸着冷风凉透的背脊,不可置信的压低怒火问:“殿下,从宫里走回城阳侯府要半个多时辰,大晚上的,你就不怕我出事吗?”
“滚下去!”楚铭征直接盖上外袍躺下睡觉。
陆明泱提起大婚的红色衣裙,狼狈的跳下马车。
……
“真的,征表哥把她赶下马车了?”
秦妙早起梳妆,就听见父亲亲自送来的好消息。秦国公坐在榻上,春风满面:“宁远王还说,早晚会休了她。”
秦妙激动的站起身,攥着双手转圈:“爹爹,我现在该怎么办?”
秦国公道:“殿下如今是丧父之痛,你一定要顺着他,给他安慰。抓住男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他冷呲道:“这城阳侯之女真是自作聪明。女人再为男人着想,失了男人的心,还不是为她人做嫁衣。”
秦妙担心:“可表哥再惹怒陛下怎么办?”
她要当的是皇后,是皇太后,可不是一个连王位都捞不到的被废的皇子。
秦国公笃定的摇头:“你放心,太后不会让陛下废了他。”
宁远王府,秦妙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下马车,走进院中,她拿出藏在怀里的白花,戴在发髻最显眼的位置。
书房里,楚铭征躺在床上,神形憔悴。
这个时辰还未起,当真是伤心至极点。秦妙坐到床边,端起燕窝粥喂他,满眼都是心疼,“征哥哥,这是妙儿亲手熬的粥,你多少喝两口。”
楚铭征看向她发间的白花,眉心轻颤:“你这是?”
“没什么!”秦妙慌乱的摘下白花,放入怀中,楚铭征抓住了她的手,誓要她的答案。
“征哥哥不能,但妙儿想替征哥哥戴孝。”她说着,低声啜泣。
楚铭征拿过白花,亲手为她插上,而后摸上了她的脸,“是表哥不好,害你昨日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