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陆明沅忙用帕子擦拭妹妹烫红的手,可陆明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所以,他去颍川帮自己,只是怕受皇帝迁怒,自圣旨下来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想让自己这颗没用的棋子占着他宝贵的王妃之位了。
不是就不是,她也不稀罕了。可他修渠只需要两个月,长姐的病至少需要三个月。等到他回来,借口自己脸上的伤疤废了自己后,自己连王妃都不是了,还怎么骗长姐?
京城繁华,日日如初。
陆明泱挽着长姐的手踏入樊月酒楼,拐上楼梯,进入西南角的雅间。
陆明沅问:“他会来吗?”
“等等看吧!”陆明泱也没有把握,“反正拜帖已经送出去了。”
房间里,陆明沅隐在屏风后,安安静静的坐着。陆明泱坐在桌边,烦躁的摆弄茶具。没多久,沈言敲门而入。
“下官参见王妃!”
现在听见王妃二字,伤口便隐隐作痛。陆明泱敛下思绪,淡淡道:“大人无须多礼,请坐吧!”
沈言急问:“可是殿下在颍川遇到困难了?下官便说,修渠不是那么容易,可不知殿下为何不许下官跟去。”
不知楚铭征去颍川跟他有何关系,可她并不关心。陆明泱艰难的打断,“沈大人,殿下并没有给我来信。”
沈言微怔:“那王妃找下官来,因何事?”
陆明泱给他倒了一杯茶,缓缓推过去,问:“我想问一下大人,西河村遇袭一案的进展。”
沈言如实相告:“西河村三十余名女子受辱,十名男子重伤,十八名百姓惨死,其中十男八女。”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受害百姓纷纷指控城阳侯亲兵,村中还找出令牌、长刀等,佐证是城阳侯亲兵的证物。”
陆明泱冷哼,“证据弄的还真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