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想到他敢承认,淡淡道:“既如此,朕也不愿多加惩处,你便替她受了那二十刑杖,就在含元殿外行刑吧。”
“谢父皇!”
楚铭征走出含元殿,面南而跪,褪衣受刑。玉阶石壁,落日余晖。那一刻,他仿佛就属于天地间一道永恒的石碑。
刺耳的棍棒声打在背脊上,陆明泱听着,总觉得那一棍棍是打在自己身上,钻心的疼。
“殿下!”
杖刑结束,陆明泱急忙上前,抱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众目睽睽之下,皇帝也不愿让人说自己苛责这个继子,让人送他去自己的寝宫休息,但却被楚铭征回绝了。
马车内,陆明泱抱着楚铭征,只觉得他的身体越来越冷,奇怪道:“殿下,你不是吃了药了吗,怎么还这么冷?”
楚铭征打了个冷颤,简单道:“还没吃。”
“你怎么不听话呢!”陆明泱急了。
楚铭征忙道:“我没不听话,是冷凌风那家伙,没见过天山冰蟾,非让我忍两天,自己稀罕稀罕。”
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一癞蛤蟆有什么好稀罕的。”陆明泱看着他那样子,很是心疼:“你这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没有!”楚铭征摇头:“他那有药,就是今天出来的时候,忘了吃。”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