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把她的腰勒断吧?这可是卡尔的表嫂,下手别那么狠!”别人不清楚伊萨贝拉皇后怎么突然变少女了,洪涛不能不知道,他发明的束腰就是干这个用的。¥f,.但他觉得江竹意下手有点过了,这玩意也勒得太细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皇后的鼻尖上直冒虚汗。
“放心吧,我只用到了第二排绳结,要不是我拦着,她会去用第四排的。你肯定来过这里,否则怎么会知道她们身上有一股子葱味,她快把一瓶香水都抹在身上了,特别呛人!”江竹意对洪涛的先见之明很怀疑。
“你忘了,塞飞的妈妈就是大秦人,卡尔也是,以前我们当渔民时,就睡在一个船舱里。”洪涛编瞎话都是一系列,前堵后塞早就把漏洞封死了。
“那塞飞的妈妈也不穿小衣?恶心死了你!”江竹意悄悄在洪涛耳边小声问了一句。
“……皇后里面是空的?”洪涛让江竹意说得一愣,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她们裙子里面啥都没有……还问我借我的小衣穿,我没给她,多别扭啊,我穿过的……”江竹意肯定了洪涛的猜想,脸都红了。
“嘿嘿嘿……咱们的买卖又来了,光卖内衣你就能成为大秦国最富的女贵族,晚上没事儿的时候,我帮你设计几套更漂亮的小衣吧?”洪涛看着江竹意红彤彤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偷偷用手在江竹意手心里挠了挠。
“呸……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女人的小衣这么感兴趣,登徒子!我才不和你睡一个屋,我去和洪鲵睡!”江竹意知道洪涛在想什么,脸更红了,这种游戏她不是第一次玩。她真的很纳闷,洪涛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对女人的衣服这么熟悉。以前她也问过,但是被洪涛的无耻说服了。他说他喜欢这个,专心研究了半辈子……
晚餐很隆重,餐厅里有点金碧辉煌的意思了,连餐具上都镶嵌着金饰。桌子的长度类似保龄球道,洪涛坐在一端,看另一端的弗雷德里希二世都看不清面容,不是眼神不好,是桌子太长了。五十多人一起吃饭,琢磨吧。
晚餐很简单,一共就三道菜,烤鹿肉、兔肉汤、橄榄和菜叶子……酒倒是不少,有葡萄酒、麦芽酒、苹果酒和啤酒,但洪涛尝了尝,这四种玩意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酒,更像酒精饮料。葡萄酒酸涩的很,苹果酒发酵不完全,啤酒就和格瓦斯差不多味道。也就麦芽酒还凑合,有点威士忌的味道了。
按理说,人家皇帝请客,有啥就吃啥吧,可洪涛非不,他还得把他带的朗姆酒拿出来得瑟得瑟。结果一箱子朗姆酒全被喝光了,其余的酒水都没咋动,就属卡尔他表哥喝得最多。这家伙不光是好色,还好酒,如果不是脑子挺好使。洪涛绝对要把他归入昏君行列里去。
他这么做还真不是为了显摆,而是鹿肉太骚了,这帮孙子恐怕都没把血放干净就直接烤了。鹿肉这个玩意,很骚气。必须把里面的血液用凉水泡出来之后才能烹饪。但就这个破玩意卡尔还说是贵族才能吃的东西,平民老百姓是不许吃鹿、吃兔子、吃飞禽的,只能吃猪肉、羊肉。如果没有朗姆酒,洪涛真吃不完盘子里的东西,为了不剩余食物,只能一口肉一口酒。当药片往下咽了。
吃饱了,晚上的重头戏来了,在皇宫里举行的盛大舞会正式开启。此时洪涛才明白,原来能进入皇宫和皇帝一起吃饭的只是王国里一小部分贵族,更多的贵族只能参加舞会,不能一起吃饭。所以饭后这一段时间,才是宾客盈门的高峰,不停的有侍者在门口高喊着什么,每喊一次,就会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进入大厅,然后就是一番礼节和寒暄,整整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洪涛都和皇帝站在一起当迎宾员,腿都麻了。
江竹意说得没错,伊莎贝拉皇后真的抹了不少香水,当舞曲响起时,洪涛刚把这位皇后从皇帝身边请到自己怀里,差点没把晚饭吐出来,太呛了,和喷了半瓶子空气清新剂一样。
更让洪涛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年代的舞蹈不是圆舞曲一类的东西,也没有小提琴、钢琴这些乐器。他们的音乐更多的是类似宗教咏叹调的东西,乐器倒是不少,不过洪涛能认识、能听出来的只有长笛、管风琴、小号和鼓,其它几种乐器一概不认识也听不出来。
听不出来没关系,舞蹈的形式也区别很大,更像集体舞。男人和女人面对面站成两排,只有在交错的时候才有一些舞步和肢体动作。好在这种舞极其简单,洪涛和江竹意学得也很快,只有罗有德不太适应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又一个的外族女子走马灯似的交错,很快就拉着卡尔一边聊天去了。
洪涛不出意外的成了舞会上的焦点,主要是他身上那些宝石太大、太耀眼了,再加上一张抹了蜜糖的破嘴,不管和刚成年的小姑娘搭伴还是和中老年妇女过招儿,都能牢牢的吸引住她们的注意力,有时候连换舞伴都忘了。尤其是那些怀着小心思的人,她们对一位来自神秘东方的年轻公爵充满了各种期待,就算她们本身已经婚配,家里说不定还有未婚配的女子。和年纪、相貌相比,她们更在意洪涛身上那些宝石和港口外飘荡着的两艘大船。光是这点产业就足够让一个欧洲贵族眼花缭乱的了,再加上洪涛不经意之间表露出来的意思:这点东西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这一晚注定是让很多人失眠的夜晚,包括卡尔的皇帝表哥。他的国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东方公爵,还带着整整两船财富,这尼玛要说不眼馋是不可能的。别说两船银器、珠宝、丝绸,哪怕只有一船也够在欧洲横着走的了,主要是那两艘船都太大了。如何定位这个东方公爵就成了很多人需要思考的难题,他们还得找机会去打探打探详情,得到确实消息之后,就得抓紧出手,能和这位公爵拉上关系,就意味着更多的财富。
首先失眠的就是卡尔,舞会结束之后,他就被皇帝叫到了议事厅里,里面坐着的不光有赫尔曼,还有两个中年贵族,另一位就是皇后本人。这就是皇帝陛下的智囊团,也是核心团队。
“我亲爱的表弟,这位艾特公爵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不是专程送你回来的吧?”议事厅的大门刚刚关闭,弗雷德里希二世那张微笑的脸立马变了,踱了几步走到窗前,看着港口外黑漆漆的海面,用一种不太满意的语气向卡尔提出了质询。
“表哥,我昨天不是说了嘛,他是个神仙一样的人,如果表哥能和他交上朋友,对帝国来说就是上帝的眷顾,教皇的事情就不再是什么大事儿了。如果表哥能给他足够的好处,伦巴底和威尼斯很快就能成为帝国的一部分。另外在如何赚钱这个问题上,最狡猾的威尼斯商人在他面前也得甘拜下风。”卡尔对他的表哥也不太满意,昨天晚上聊了一宿,就是想让皇帝和洪涛成为朋友,最好能做为伙伴,可是今天皇帝的表现好像并不太热衷于此,这让他很着急。洪涛是个什么德性的人,他很清楚,但是很多事情又不能和自己的表哥说太清楚,他既不想出卖洪涛,也不想忽悠表哥。
“卡尔先生……你恐怕言过其实了……”皇帝背着手没说话,一旁的赫尔曼先开了腔,不过他刚说了半句话,就被卡尔出言打断了。
“请叫我舰长,赫尔曼伯爵阁下,我现在是马六甲号的舰长!如果不是为了回来看看表哥,我已经是一支舰队的司令官了,掌管着五艘这样的军舰和四五座港口城市,其中最大的港口一点不比热那亚和威尼斯小。我的封地没了、头衔没了、家人没了,但我依旧不比阁下您职位低,请注意措辞!”卡尔发脾气了,他的妻子改嫁给了赫尔曼家族下面的一个小男爵,连同封地一起并入了赫尔曼家族,所以他看着这位伯爵就气不顺。尽管他是皇帝的亲信,照样不给面子,这也是十年来他在大海上养成的性格,看谁不顺眼,只要不是金河公司的同事,他就无所顾忌。
其实卡尔的妻子改嫁、封地被别人吞并也不能怪赫尔曼,更不能怪他表哥,要怪只能怪教会。在中世纪的欧洲,贵族寡妇是没有单身的自由的,丈夫死后只有两三年时间可以保留封地,然后就必须找个领主改嫁,否则你的封地就会被教会强行充公,算作教皇国的领土。就算卡尔是皇帝的亲弟弟也没用,在这个问题上皇帝说了不算数,这是一种规矩,谁挑战这种规矩就是挑战全体基督教国家的底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