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挽月抿了抿唇:“上岸之后监察院的人传来消息,殿下遇刺生死不明,与郡主无关吗?”
“我说与我无关,挽月姐姐信吗?”她一副当真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我只想要此次赈灾的功劳,以及镇压段氏的功劳,如此我才能进入云京,进入陛下的视野之中,温家才会真正站在我背后,挽月姐姐竟觉得我会杀了殿下吗?”温柯有些受伤的看着师挽月。
师挽月神色稍稍松动,抬腿走进了檐内:“是我误解郡主了。”
温柯对她笑了笑:“渺渺遇刺之事,我定然会彻查,也会派人全力寻找殿下。”
她伸手欲去牵师挽月的手,师挽月不动声色的缩回了。
“郡主希望我做什么呢?”师挽月低声问道,嘴角挂着浅淡而温和的笑容,温柯一时有些晃了神。
“挽月姐姐觉得,我与渺渺谁更胜一筹?”温柯再次问道。
师挽月轻轻摇头:“殿下为君。”
“若她不是呢!”温柯忽然提高了些许音量。
师挽月轻笑了声,温柯看不透她笑什么。
“郡主,是单单要我的支持,还是要我母亲的支持的呢?若是想要母亲认可你,郡主还是要证明自己才行,殿下或许无能,但她仍旧是陛下唯一的子嗣,天子可以无能,若有贤臣这天下也乱不到哪里去,母亲一向认为一个无能但能听话的主上,比一个看似聪明实则半桶水的主上好一些。”
师挽月嘴角勾起,看向温柯的眼眸好像能将人吞噬。
“郡主,挽月有些疲惫了,先进去休息了,寻找殿下之事,劳烦郡主多费心。”说着师挽月慢慢走进了顺王府。
留下温柯一人看着雨幕。
是了她怎么忘了,师挽月不是一个人,她背后还有这师相,若不是师相授意,师挽月怎会来此。
可师相让师挽月过来,真的只是监督温知渺那么简单吗?
这纷乱的局势,师相真的猜不到吗?
温柯忽然觉得自己猜不透师挽月,她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是一汪幽深的寒潭,你永远看不到这寒潭有多深。
她看起来很温柔,但骨子里透着凉薄,冷眼看着他们争斗,待他们这些人争的头破血流的时候,选择一个最合适的人施以援手。
可没有人能拒绝她们母女的援手。
她追逐许久的人看她如同看那斗兽场中争斗的野兽,那样荒谬的感觉涌上温柯心头。
忍不住握紧双手,眼中的戾气挥之不去。
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