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牧晨好似明白些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明白,心中只觉迷雾重重,随着人群并未跑出多远,前方山谷又纵身跃下五名手持钢刀壮汉,众人脚步陡然一顿,人群中一名见识过些世面的老者越众而出,朝着众山匪拱了拱手,客气道,
“几位大爷,小的们只是逃难的灾民,全都身无分文,还请几位爷开开恩放咱们一条生路!”
那脸有刀疤的匪首听得老者话语,不由冷哼道,
“没钱可以,有命就成,来啊,把这些牲口全都押到山寨!”
牧晨闻言,双眸来回扫了一眼双方众人,察觉众山匪喘息粗重,太阳穴凹陷,显然并非武林中人,而人群中除却老弱病残外,余下青壮足有四五十人,倘若这些人奋起反抗未必不是那些山匪对手,那匪首显然早有察觉,当即出言威吓道,
“谁敢当出头鸟,老子第一个把他剁了!”
人群中原本私底下跃跃欲试的青壮,彼此相望一眼谁也未敢出手,牧晨心中失望,仍是在旁袖手旁观,眼望着群匪押着众人出了山谷,未过多时,勐听得山林内传来一声轻喝道,
“光天化日杀人越货,简直无法无天!”
众人闻言,吃了一惊,连忙环目四顾,只见右首山谷崖壁上站着一名黑衣人,那人约莫二三十岁,鼻如鹰勾,脸如刀削,左手衣袖空空荡荡随风摇摆,背上背着一把铁剑,竟是一名独臂剑客。
“哼,原来是个瘸手的家伙,老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让你变作人彘!”
那匪首闻言,冷哼一声,长刀刀尖指向独臂剑客,那独臂人也不多说,脚尖轻点,纵身杀向十余名山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一阵叮叮脆响,十余名山匪纷纷中剑倒地,那独臂剑客翻身落回原地,仿佛方才动也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