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副殿主,”
徐乘鹤看到了陈岩,远远地打招呼。
待众人走近,都停住步子。
星河宗为首的青年人上下打量了陈岩几眼,眸中有讶然之色一闪而逝,他不用徐乘鹤介绍,直接开口道,“我是星河宗的虚西溪,见过道友。”
“原来是虚道友,有礼了。”
陈岩扶正道冠,稽首行礼,气度俨然。
虚西溪长相普通,但轻轻一笑,却有一种飞扬神采,呼之欲出,道,“陈副殿主为天上仙府之事,不惜冒险闯阵,出来送信,真的是急公好义,我辈楷模,令人佩服。”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给人一种非常诚恳的感觉。
这样说话,让人很有好感。
陈岩目视对方,摆摆手,道,“虚道友谬赞了,都是玄门同道,岂有坐视的道理?我也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
“本分,”
虚西溪琢磨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两位道兄慢聊。”
徐乘鹤送到这里,接下来就没有他的事儿了,自然而然告辞,道,“门中还有俗事缠身,我去去就来。”
“道友慢走。”
陈岩和虚西溪送走徐乘鹤后,踱步回来。
林前红叶翩翩。
烟霞四起,水洗石瘦。
嶙峋有致的气质,扑面而来。
两人并肩而行,不停说话。
“陈副殿主,”
虚西溪目中有着明亮的光彩,似是星辰闪烁,他说话语气不快,咬字清晰,开口道,“天庭水族围堵天上仙府的动作确实不妥当,可是明显还是有所顾忌。要是我们这次大肆行动,是不是打破了底线,搅动了东荒局势的平衡?”
陈岩踩着脚下的落叶,沙沙有声,如同夜雨打芭蕉叶一样,他略一沉吟,答道,“虚道友担心的不无道理,但我以为,还是要具体分析。”
虚西溪步履不停,若有所思,道,“愿闻其详。”
“天庭水族是采用温水煮青蛙之计和各个击破之策。”
陈岩目光炯炯,声音清清如玉,在枝叶稀疏间响起,分析道,“要是我们置之不理,以后真遇到这样的事情,其他人也会自扫门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