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五花大绑,早已被拷打的不成人形的男子被抬了出来,径直扔到了众人面前。
“这?”谢老夫人闻言,在谢长翎的搀扶下,站起身看了一眼,那人皮开肉绽,全然没了意识。
“谢二公子可瞧仔细了,这人可是那日伤你之人?”魏青朝着谢长翎一个昂首,指着地上的人问着。
人都没了意识,怕是离死已经不远了。这是与不是,全凭魏青一句话,如此草菅人命,竟也能当一州之守?
谢长翎眼底厉声加深,一双黑沉的眼眸似要将人吞进去。他走近看向那人,蹲下身子,抬起了他的左手仔细端详后,片刻后说道:“不是他。当日共有四人,死了一人,另外三人虽各自用的武器不同,但都有一个特点,惯用左手。这位,左手虎口一点儿伤痕和老茧都无,不可能是他。”
“哦?这么说,是我抓错了人?”魏青没想到他还能这番说辞,被人当众说自己抓错人,更是将他的脸皮踩在了脚下,“谢二公子别是错看了。”
“魏太守是觉得,我这两年的大理寺卿白当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谢长翎就算是辞官,也比他更中用些。否则,魏青便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攀附谢家了。
京城内的皇子们,多有想将谢长翎拉到自家阵营中去的心思。只是谢长翎竟连自己的恩师都敢抓,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大理寺办事,自当严密。”魏青此趟来,没占上风,哪能如意?他继续问道:“听闻谢二公子那日轿中,还有一个女子。不如,将她请出来认认人。这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看得真切。”
“女子?”这事,谢老夫人未曾听过。
听到这话,白芍心下打鼓,竟真有一个女子!这么说,那日她没看走眼,听竹院那日的的确确进了一个女子。会是谁?
远在石榴小院的沈昭月打了个喷嚏,平白无故觉得周身发冷,“香叶,添一些炉火,再将窗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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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翎闻言,看了一眼张蛮,朝着他笑道:“张大人,那日的刺客都蒙着面。张大人可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张蛮被突然问了一句,原本高昂的脑袋,瞬间埋了下来,他哪里看得见人?黑衣蒙面,大白天跟个鬼似的,谁承想一个眨眼,人就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