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过了清明,我会亲自教导你们。虽说九弟年岁小,但既到了启蒙之时,便应当从小抓起。你与四夫人说一声,就一并送到我这儿吧。”若是此刻谢九郎没睡着,他定然会拉着谢轻舟的胳膊左摇右晃,求他千万不要告诉娘亲。可如今,谁让他自己睡着了呢?
听到连九郎都可以听探花郎的课,谢轻舟眼底满是喜色,“我现在就去告诉母亲,她听了,定然高兴。”
四夫人望子成龙的心思,可一点不比大夫人差。但谢轻舟亦清楚,四夫人虽对他有期盼,但若是他今后真比九郎出色太多,四夫人心中仍旧会不喜,在所有母亲眼中,任何人都不应该比自己的儿子更优秀。
残荷一路朝着祠堂寻来,撞见急匆匆往里走的谢六郎,她双手交叠腰间,往路边躲了一下,以免堵了路。
等到人走了,她才快步赶到了谢长翎身前,将怀中的信递了过去:“公子,二爷加急送来的信。卫安托我带给公子。”
这一处已无人,谢长翎一听是加急,连忙撕开了信查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面色黑的如锅底一般。
“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残荷见其神情变化之快,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谢长翎将手中的信收起,叹了一声:“母亲病了。如今,怕是不太好。”
“那公子可要回京?”残荷一听,心中直打鼓。二夫人是习武之人,身子一向强健,怎突然就病了?
谢长翎摇了摇头,“不是时候。父亲已寻了名医就诊,两位妹妹都在府中侍疾。便是我去,也无甚大用。”
“这事,先瞒着祖母。等下次父亲送了信来,再说吧。”并非谢长翎狠心,他辞官回广陵的这一步棋,既然走了,就要走到底。
残荷点了点头,白芍说得对,她不曾入京,不懂京城的情况。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当初跟着公子入了京,至少不用这般听公子打哑谜了,显得她无用。对了!京城来的小公子!
“公子,还有一事。今日小公子独自跑出了听竹院,倒是阴差阳错进了沈姑娘的屋子。沈姑娘派人告知了奴婢一声,问咱们何时去接人。”
“白芍呢?她没看住人?”谢长翎对身边人虽不苛刻,可失职是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