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警告,容素也就停了下来,然后嘲讽一笑,直接手指伸到了他胸膛前,在他瞳孔微微震缩之下,从他胸膛前拔下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这时,沈裴清不由大惊:“你何时将银针扎到我身上的?”
这疯丫头根本不会武功,为何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举动!
见他如此吃惊,容素默默收好了银针,然后抬眼看向他,淡笑道:“我身上涂有一种可以降低人防备的药物,所以我出手的时候,你没有察觉到也正常。”
听到容素这话,沈裴清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冽和阴鸷,想他曾经堂堂太子,如今却沦为任人宰割的牛羊,一种耻辱感油然而生,他冷冷地朝她愤怒出声:“容素!我不治了!放开我!”
就算经脉治不好又如何?他不想再受这个疯丫头的羞辱和折磨了!
没想到沈裴清竟然会轻易说出了放弃的话来,看来的确是被她气到了口不择言。
但是,只要她容素一天没有说出不想治这话之前,就没有人可以先一步阻止她医治沈裴清,即便是沈裴清本人放弃也不行。
一种执拗又莫名的胜负欲在胸口汹涌,她对着浑身充斥着暴怒气息的沈裴清轻笑。
“沈裴清,开始是我说开始的,那么结束也只能是我来结束,你没有资格说结束这句话!”
容素明明比他矮,甚至还需要仰头看他,可她身上弥漫着的气势却一点也不输他,甚至还有一点王者的霸气,令人不由心生臣服。
意识到这一点,沈裴清的脸色又黑了一层,双眸噙满了冷森的寒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如果我说不呢!”
“呵。那我就只好让你失去行动的自由,把你囚禁起来,慢慢医治了。”容素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容。
沈裴清听了这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含怒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听不听我的,若不听,那我就只好真的让你彻底失去行动自由。”容素收起了笑容,神情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眼中弥漫着危险。
这股危险透着认真,沈裴清可以断定,若是他回答不听,眼前这个疯丫头一定会让他失去行动的自由!
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中充斥着满满当当的耻辱感,可一面又深受到威胁,他如今对容素简直是又恨又怒,恨不得现在就要杀了她。
可一想到她会死这种可能性,他却又感觉到心底生出一丝奇怪的复杂情绪来,弄得他陷入了矛盾之中挣扎不断。
“嗯?回答我!”容素冷着眼,见他低下了头,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对视着他那双含怒的黑眸,寒声逼问。
沈裴清狠狠地瞪着容素,感觉到她微凉指腹的触碰,竟有一瞬心底浮现了一些异样感觉,迫使他移开了目光,忍辱负重般咬牙道:“听,我听!”
见对方一副在强权之下不得不服从的屈辱表情,容素眯了眯眼,然后松开了他的下巴,满意对他勾唇:“好。那明日开始,你就继续挑豆子。不能停,然后每到戌时三刻,就将挑好豆子再弄混,继续留到第二日晌午开始挑。听明白了吗?”
已经答应了容素,沈裴清即便如今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咬牙地回一个字:“嗯。”
见他现在倒是乖乖配合,容素感觉还不够,为防止以后还会出现现在这种不必要的争执,她继续说:“还有,以后我做什么,你都不用再质疑我了,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为了医治你的经脉,所以你务必服从我的话!懂了吗?”
这样一点道理也不讲,碾压他尊严的事情,他原本是死也不会干,可如今他似乎有种被她压着无法反抗的无力感。
“嗯。”使劲了力气,沈裴清才好不容易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双眼含怒,却又不敢对视她。
“好了。那就这么说好了。以后少在我面前发癫。好好听话治疗。”容素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不达眼底的微笑,然后手捏着银针在他肩头处扎了下。
不久沈裴清就能动了,他抿着唇,眼神冰冷刺骨地瞪着容素。
容素直接无视,然后收好银针道:“好了,接下来我会去宁城,你就老实待在江宅挑豆子,记住了,一天也不能漏了,我会让商伯盯着你。”
说完,她转身去找袁蜃,没有给沈裴清回答的机会。
沈裴清还在气着,突然听到她说的话,有一瞬诧异,正要询问,她已经消失在游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