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严良又拿出了一封信,放置在了桌子上,伸手推到了她面前。
看见书信,容素有点不解望着严良,严良看出她的疑问,便解释:“这封信是我的人在因娘的卧室床榻底下翻找到的,因娘会留着这封信,大概是为了事后可以更好地找她背后人要钱才会一直秘密保存着。”
她伸手拿过了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的内容就只有几行字。
毁了药汤信誉,可得黄金百两,先付定金五十两白银。
就这三行字,就蒙蔽了因娘的眼,利欲熏心果然是没错的,为了私利,都将谋算放在了自己夫郎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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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感叹了下,容素抬头看向严良,还想追问些其他:“不知城主可还有发现其他的线索?”
严良微微摇头,似乎也为此事感到了困扰:“除了发现这封信,以及藏在了因娘卧室隐秘墙体里的五十两白银外,就没有其他发现了。想来那人做事也是滴水不漏,若不是因娘还有更大的野心,可能连这封信也不会有。”
听了这话,容素垂下了眼帘,指使因娘陷害药汤的人,毁了药汤的名声,对于那人究竟有何益处?
那人能够派出好些个蒙面人来劫走因娘,从这里可以看出,此人一定有些许地位,且能够承诺事后给因娘黄金百两,那进一步说明,此人是有钱有势之人。
药汤是她和古云一起研究出来的药方,没有其他会有,在外,古云一直都没有强调药汤也有他研究的一份,虽然有时她也会给百姓解释古云的功劳,但古云却让她不用去刻意强调。
所以很多人都以为药汤是她一人所有,而药汤一旦名誉受损,矿城的百姓便不会再信任她,也就不会愿意服用药汤,肺病就会进一步在矿城传染开来。
意识到什么,容素皱起了眉头,那要毁了药汤的人,不是和她有过节,就是和矿城不对付。
“城主,矿城如今和三洲之间,关系如何?”
严良没想到容素会提起这个,经她这么一问,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容大夫可是怀疑三洲中有人要毁了矿城?”
她沉吟了下,自己终究不过是一名治病的大夫而已,这些朝政洲国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毕竟她连自己的仇恨都还未报,其他人或是事,还是少管为妙。
斟酌了下词措,容素才淡声回话:“我想此事,城主自有判断,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看时间不早了,我应该得回会门轩了。再过半月,我想肺病将会得到遏制。”
说着她已经起身,对严良行了礼,有意离开。
严良明白容素说的话有所保留,但也理解她,此事本就与她无关,他和她说这些也不过是有意让她留意下,如今他们算是暂时同坐一艘船,船一旦翻了,她也会有所连累。
“好,那容大夫慢走。”他也起身,目送容素离去。
容素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直到容素消失在门口,严良还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小声呢喃着:“她的背影真的很像那人。容素。”
又过了两日,严良的确是张贴了告示,问责了容素。
让容素为矿城百姓亲自种上对治愈肺病有用的草药作为惩罚,同时也要兼顾医治好百姓。
这样的惩罚在她看来就是小菜一碟,只不过古雨儿知道后,就骂骂咧咧为她鸣不平。
“这严良城主怎么可以这般无情!容姐姐为矿城百姓做了那么多,还不够弥补了偷潜入城的事情吗?一城之主竟然如此小气,真是可恶!”
“雨儿。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古云小声责备了下古雨儿。
古雨儿气鼓鼓地哼了声,双手抱胸,气愤得小脸都红,明明因这件事受责的是她,但古雨儿仿佛受过的是自己一样不爽快。
“兄长,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容姐姐尽心为了医治肺病,我都看在眼里,城主没瞧见那就是他眼瞎,不然就是他黑心!还有,干嘛只问责容姐姐一人,我们也都是偷潜入城的人,怎么不见他一并将我们同罚?”
越说越离谱了,容素也听不下去,就出言替严良说一回话:“好了,雨儿。此事是我要求严城主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