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愈发稀疏,远处的山峦轮廓渐渐清晰,偶尔可见几处炊烟袅袅升起,那是山田村落的标志。

她心中一沉,那是安城的方向,而且北洲的边界已近在咫尺,沈枫宇的目的地无疑是那隐蔽的藏匿之所。

容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必须想办法传递信息给阿清,哪怕只是一丝线索。

马车颠簸,她的心跳也随之起伏,仿佛与车轮的节奏共鸣,每一次跳动都提醒着她,时间紧迫,生死一线。

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什么。

容素立马从堆放在马车上的那件凤袍里翻找起来。

在里面找到了一只红色的香囊,香囊上面绣着一对比翼连理的比翼鸟儿,栩栩如生,且背面还绣着两个字,一个是素字,另一个则是清字。

容素的双手轻轻捏了捏香囊,而后她果断地抬起手拔出了头上的发簪,望了望外边,快速撕破了裙摆,利用车轮发出的声响而掩盖住撕破裙摆的声响。

将撕破的裙摆放平在腿上,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狠狠张口咬破手指。

一阵刺痛袭来,她皱着眉,将鲜血从咬破的手指头中挤压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在破布上写着字,写完后,她连忙塞进了香囊,趁着马车突然的颠簸,快速从另一边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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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香囊从车帘缝隙掉了出去,掉在地上,瞬间就变得灰头土脸,脏兮兮。

而马车已经扬尘而去。

北都城里。

刚才还沉浸在帝后成婚的快乐中的北都百姓们,突然看见有大批禁军从皇宫出来,还四处走动,似乎在搜索什么人。

顿时就人心惶惶起来,纷论四起。

搜索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木头和小黑都带着一部分禁军回来找沈裴清。

“陛下,城中四处都已经找遍,还是没能发现贼人。”小黑皱着眉。

木头也一脸愁容:“属下一早就让人尽快将城中的各处城门给关闭了,也不再让人外出。”

听到还没有找到劫走容素的贼人,沈裴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空气中的什么捏碎一般。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却又夹杂着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他猛地站起身,在宫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人心上,让人心生畏惧。

窗外,阳光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阴霾密布的心房。

这时,石头急忙从外面走进,然后双手抱歉给沈裴清回禀:“陛下,臣发现在城西的后山,有一处小密道,且密道有马车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沈裴清一听,眼神一凛,快速做出了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在城中搜索。

“石头,你随朕去追,小黑和木头,你们留下来安抚下朝臣和百姓。”

“是!”

而后,沈裴清带着石头还有一对人马,快速往石头发现的那个密道追去。

追了差不多一刻钟,看见前面有三条分岔路。

“陛下,三条路,臣认为肯定是贼人很早前就预算好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合。”石头看见分岔路,不由怀疑道。

沈裴清皱起了眉头,心急如焚,可现在他又不能慌乱,不然更加找不到人。

石头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可劫走小素的究竟是何人?

思量之际,他的眼神一扫,突然看见了其中一条分岔道的中央有一抹红色的物件躺在地上,被铺满了尘土。

他立马骑着马过去。

下马,弯腰捡起,看见是一只十分精巧的香囊,比翼鸟。

“这绣工真是好啊。”石头看见沈裴清手上那香囊不由感慨了一声。

沈裴清沉默了下,而后没有犹豫将其打开,一打开,就看见了一条破布条。

摊开一看,他瞪大了眼睛。

石头也惊愕起来:“这是娘娘的笔迹!”

上面写着:沈枫宇,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