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蓝色棉布,长相敦厚,眉宇间,似乎带着商人气息的中年男子,走到沈书遥身边,问道:“这位姑娘,听说您要来卖葛根,就是这些吗?”
听到这话,沈书遥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掌柜的,这是第一批,后面还有其他,不知道您店里,其他草药收吗?比如野菊花、白茅根、远志、菟丝子等。”
话语刚落,掌柜看沈书遥的眼光都不一样了,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的敬意,询问道:“姑娘识药。”
沈书遥沉默片刻,回答道:“掌柜,家父在世时,是一名行脚医,我跟着家父学过几年,懂得一些岐黄之术。后来,家道中落,病过一段时间,就只能采些药。”
“喔,姑娘会医术”掌柜惊叹一声:“那实在是看不出,是在下目光浅薄。”
语顿,他正了正声音,继续说道:“街坊邻居都叫我钟伯,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沈书遥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没有,我年纪小,您看不出,也是理所应当,我叫沈书遥,家住十里岥的沈家村。”
听到这话,钟叔皱着眉头,纠结的问道:“你父亲,可是叫沈天。”
沈书遥不解的回答道:“是的,掌柜,家父就叫沈天。”
钟叔听到这话,站直身子,笑了笑,说道:“那就是了,你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来这里买药、卖药材。跟我十分相熟,我也劝过他,叫他来药房里坐诊,他不愿意,说什么要照顾家里,你母亲身子骨不好,他不放心。”
“后来,我听说掉入悬崖,死了,我还惋惜了一段时间。我也在你父亲口中,知道你从小跟着你父亲行医,医术也早就超过你父亲。”
“我叫你书遥吧,我跟你父亲也算有交情,比你父亲年长,你叫我一声世伯,也不辱没你吧。”
听到这些话,沈书遥顿时不知所措,只是诺诺的叫了一声:“钟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