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系统不禁庆幸自己不是人类,没有血清素、多巴胺和γ-氨基丁酸这种会影响情绪的东西,不然它是真的多少有点想给宿主来一拳。
光秃秃的银簪出现在渡星河的手心,她也是不挑,随意地往发上插好。
推开棺材盖,参水稀奇地看她一眼:“师父,你为什么要把一根筷子插在头上?”
渡星河:“……这是簪子。”
“太素了配不上师父,换一根。”
参水不识货,也知再好的银簪说到底也是银,竟从储物戒里变出一根金簪来。
那是一根缀蝶金簪,蝶翅膀雕成镂空的样式。
造工不算顶好的,却实打实是金子打的。
“你有这份心已经很好,但这簪子我另有用途,金簪你留着,戴你头上好看。”
想也知道是其他男人送的,不是陆老爷就是宿乐游,风流事迹听着很可乐,把战利品笑纳过来就大可不必了,渡星河摆手拒绝,却认可了他这份心意。
另一边厢,到底是做主留下了融羽的徒弟,沧衡子想着还是该通知陛下一声。
他深知陛下的毛病--
应苍帝拿捏不好与人相处的分寸,年少时游历四海,听见周围的修士作恶多端时,都会松一口气,随行的侍卫怕他学坏了难以跟宫里交代。细问之下才知,他觉得坏人能直接杀了非常省事,好人却要与之周旋,应对起来很是麻烦。
实力不够的时候还要硬着头皮与外人打交道。
如今距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世间难逢敌手,同等修为的都冲击飞升去了,不会来寻他的事儿,由着天性来,便过起了地宫盖棺的日子。
即使同住在陵墓之中,平时二人并见不上面。
毕竟在给他修坟,作为乙方的沧衡子也经常有要跟甲方确认需求的时候。
结论就是找不到人。
即使是书信来往,应苍帝也要酝酿一番。
当然,以他的境界,委实不用怕任何人,仅仅是抗拒和人交流。
这三日里,渡星河除了自己修炼,就是到沧衡子的炼器房来,借他的地火炼丹,于是也见证了一把他和墓室主人的交流方式--透过活泼的公主陶俑:“我已经拜托公主殿下去找陛下了,只是今儿陛下也没来,是因为什么事耽误了吗?”
光用肉眼观察,公主陶俑真不像泥土捏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