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伸胳膊打断俩人,又诚恳道,
“这不是这个…那什么的事,本王已有婚约,虽形同虚设,但起码人家还活着,本王对男女之事并无兴趣,姑娘勿要强人所难。”
表姑姑闻言也不骄不躁,气定神闲的挑起灿亮的琥珀凤眸,眼望着四侄子。
她褶皱宽长肉实的双眼皮底下,有桃花灼灼与星汉璀璨。“是那西魏太上女皇的独苗,华胥女储君吧?她有皇位要继承,恐怕记不得你,你若不放弃一切远嫁西北,你俩也成不了。”
男子剑眉一横,“成与不成,至少有个名义,本王命里就不该有妻室,她的存在也就是本王的挡箭牌,你当我会娶个彪悍的母尊人吗?”
……不是兄弟咱说清楚,人家也是有王位要继承的,在你眼里妻子是女帝,都算嫁给你?
高延宗那双桃花眼微眯,瞧着小表姑,意味不明的捻酸道,“你可没跟我说,你是母尊人?”
元无忧越听越说不通,被四侄贬斥的黑了脸,暗下决心要把身份掖藏住,不然更丢脸了。
高长恭表示药引子没有,以身试险染上时疫,供她医治帮她立威倒是可以。
高延宗一听怎么着?你想祸害我大哥可不行,而且你想怎么过病?可别把我们兄弟治死了。
元无忧又解释了一通,“夏日时疫严重的,冲你喘气都能过上,但主要是通过使用时疫病人用过的餐具,或者口水血液等,哎对——”
瞧见高延宗倒了杯茶,正要喝一口压惊,她连忙道,“那茶杯就是你那位温柔壮汉用过的,原本要砸碎了掩埋的,我没舍得,知道有用。”
“……”高延宗黑着脸放下了茶杯,樱唇嘟嘟囔囔,无声的谩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