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配做我小师妹?竟敢不敬师祖,看来时疫爆发定是她所害,我们救灾来的太晚了。”
元无忧:“……?你们几个脑子没事吧?这也能牵强附会?”
事到如今,元无忧顾不上被人背叛的扎心了,只因围观民众又起哄起来:“郑玄女出来了,神女刚才不是说,疫情是玄女搞的鬼吗?”
白裙堆雪的厍有余闻言,走上前来冲众人施然作揖,面上早已恢复了清高和悲悯:
“我一听妖女横空出世为祸一方,便知是我那天生邪骨的师妹。诸位今日也看到了,我们师出同门,证明我所言不虚。”
而后她指着元无忧,声若婉转莺啼,“毕竟师妹从母尊而来,亡国暴君嘛祸害灾民也正常,但你囚禁齐国美将兰陵王,向军民投毒实在可恶,今日师姐便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乍听第一句,元无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以为破案了呢。后又反应过来,厍有余必是拿风既晓的身份套给郑玄女,反正华胥一旦亡国,这些也无从考证了。
想通了这点,元无忧嗤然一笑,
“什么亡国暴君?听你编的跟真的一样可有实证?你又凭什么口出狂言?靠这位武夫打架,还是靠你师父治愈时疫?”
白裙神女朱唇一翘,成竹在胸的道:
“天书记载,西北女国传承着上古鹿蜀血脉。”
破案了,她就是连推理带胡诌,至少也瞎猫撞上死耗子了一部分。
元无忧刚想问她看了啥天书,借给她瞧瞧?厍有余便一抬及膝的大袖,朗声放言:
“今日——我便要与妖女斗法,请诸位放心!师妹她只学了师父的皮毛,而我已得了师父的真传。”
苍师父站在一旁,闻言双目微合,没眼看了。
在灾民们的起哄叫好声中,元无忧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有些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白药师不说两句吗?您要出手治时疫了?”
毕竟他那点儿治疗时疫痈疮的知识,还是元无忧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