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指着身旁娇娘怒斥:
“出去!你们都出去!!”
表姑傻眼了,“别对你媳妇那么凶……”
高延宗再抬起眼时,眼窝微红,眸光氤氲。
“她不是我媳妇儿!!我戒色出家了!!”
“五侄子,你醉了……”
“我没喝她的嘴上的酒!!”
“……”
他这酒疯撒的莫名其妙。
甄温柔赶忙卷着刚下堂的五嫂子,推攘着鲜卑少年,逃也似的跑了。
只留下一站一坐的姑侄俩。
还是高延宗先开口了,“姑姑有何妙计?”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和冷静,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清冷,没有方才的半分醉意。
望着他合拢衣襟、晾着大腿的坐姿,元无忧不禁赞叹道:“装得挺像的阿冲,给我都骗过了。”
“下午不是说,给你看看我么。总要有个正当理由才好,否则被人逮住了……还以为咱们,或是我肖想长嫂呢。”
“别提长嫂了,刚才那女的在这儿我怕是细作,我教你命亲信这么说……就说你安德王心系灾民,组织四城富户捐粮,却被有心人诬告是装了沙子。且嘴长之人也找到了,你可要杀他?”
高延宗点头,“这是个人才,还能利用一下给有心之人传个假消息。”
而后他垂眼看着站的笔直的小表姑,越瞧她这副娇艳乖巧的打扮、与外表不符的英气镇定,越觉得反差得可爱,直让他心生欢喜。
他由衷的感叹:“你这脑袋怎么长的?你若是个男的,恐怕会把权谋官场玩儿的团团转。”
“害,我也是剽窃了前人的智慧。前三国的曹丕就经常在车里装布匹,让心腹谋士吴质藏里头跟自己会面。一日被杨修发现告诉了曹操,曹操来检查那天,曹丕真的装了一车布匹运来。曹操就觉得是杨修诬告曹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