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面前的男子这张脸她太眼熟了。
“淦!冼沧瀛,我刚才不是掉臭水沟里了吗?咋让你给捞起来了?”
说着,她还伸手去研究他腰下的鱼尾,“这玩应儿咋镶上的啊?你变异了?!”
元无忧正低头去抠他腰上的鳞片,头顶却骤然传来一声闷哼。
“嗯哼……放手!疼!”
嵌了几片鱼鳞的纤细腰肢骤然软了下来,冰凉的手蹼也忽然覆下,摁住她的动作。
而后又道:“你们人族姑娘还挺自来熟的,还没成亲就想圆房?”
她抬眼,瞧着他雪白两颊上的红晕,和紧咬的贝齿尖牙,元无忧赶忙撤回了手。
这梦做的也太邪门了!
自打出了华胥,元无忧还真是头回见到沧瀛,要没这个梦,她都把他忘了。
这条大尾巴鱼竟然突然俯身凑过来,将纤细颈上鸽子蛋大的珍珠几乎摔在她脸上,他雪白的胸肌前头、顶着一串穿满珍珠与贝类的项链,刚好挡住了两点俏粉的红晕。
男鱼细腕上的五指手蹼,是极浅的白碧色。那湿滑冰凉的鱼蹼,从她衣料紧裹的胸口滑到细嫩的脸颊,而后又拿手蹼抬起她小巧的下颌,逼她与他那双碧绿的大眼对视。
“我终于把你抓来了,玄女真灵。欢迎来到海底归墟,我叫赢沧,是你未来的夫君。”
元无忧没往耳朵进,抬手便打掉他的手蹼,挑眉诧异道,
“冼沧瀛你搞什么?你又弄了什么巫蛊秘术来忽悠我?”傻狍子曾说过,岭南孤儿冼沧瀛是嬴姓后人,她自然坚信眼前的鱼就是冼沧瀛。
可这鲛人面露不满,一把擒住她的手……这条鱼力气居然还挺大!元无忧使了半天的劲儿,仍旧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