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语,只是依旧琥珀含光,眼尾凌厉。
高延宗突然发现,这华胥女帝虽理智狠辣,但一提及四哥她是真慌神,显然是对他哥真动了心的,颇有昏君潜质。
男子忽然掐住她的尖下颌,阴鸷眼神微垂,
“你对兄长也如此了?他的纯阳体…”
“没有,我很尊重他。”
高延宗轻哼了声,不知哪来的优越感,脸上神情快意,又捏起她肌肤细滑的脸颊道,
“吻我,让我看看,你对兄长做了什么,又有什么没做?”
“和你兄长争宠起来了?你真是…自寻死路。”
她没挣扎,手底下却暗自用力,直抓命门。
“唔!”高延宗吃痛,但还是满眼玩味,
“陛下性子真野,驯化兄长那块木头没意思,倒不如放过他,和我斗法?”
见华胥女储君不语,只目光疏冷的盯他,高延宗恶狠狠地薄唇轻吐,嗓音低哑着发号施令:
“吻我。”
元无忧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眸中一片清明。
“你喜欢我了?”
高延宗一愣,随后蹙着眉,果断反驳,
“不会。”
“哈哈哈…”她那双琥珀大眼弯弯地笑,“那为何从一开始,便对我特殊关照?还有今夜……”
“够了。”
男子的桃花眼透出了戾气横生,是被戳中心思的恼羞成怒。
她心下了然,攻守之势已然易之。
元无忧笑着贴过脸去,在他嫩若花瓣的双唇上轻咬,“阿冲,想要我怎么吻?”
明明挺温柔的举动,可她拿锐利的贝齿,像是猛兽的尖牙,俨然是不知何时就会发动攻势。
尤其是她得知自己的莫名情愫后,居然一反常态开始亲近他,说明这女人心机深不可测。
高延宗心里泛起膈应,抬手推开她。
“够了。”
她的手却又抓上命门,引得男子闷哼一声。
“既然你知晓了我底细,就别想清白的走出去。”
恢复大半武力的小姑娘,蛮力将武将出身的高延宗摁在墙上,掐住起下巴,逼他四目相投。
正房屋内的床榻离得不远,在蛮力的拖拽下,修瘦的红袍被迫砸进了、被轻纱帷幔遮挡的被褥里。
褥子材质极柔软丝滑,恍若摘了一大片云朵,红皮白瓤被仰面摁入其中。
——就在这等关头!突然一阵硬底军靴的脚步声响,打门外就说有事相商,问姑姑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