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与他湿冷阴鸷的眼神四目相投,她才恍然大明白,他不会是等自己扶他呢吧?
到底是红衣小姑娘过来扶起的他,宇文怀璧还是一言不发。
不知是因俩人之间的芥蒂隔阂,还是因后来居上的高长恭。
宇文怀璧觉得她这样忸怩疏远,勉为其难,真像自己逼着她对自己好,便一赌气又推开她。
下一句幽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打走廊掀帘子进来个人。
高长恭也身穿绛红色军服,卸去浑身甲胄,只留一双鱼鳞护腕,手里拿着张哭丧鬼面。
俩人离了一步站着,面面相觑的情形,被突然进门的高长恭瞧个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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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憨子丝毫未觉异常,只咧嘴一笑,
“姑…咳元元呀,你医术当真高明,不消片刻就把这孩子给治得活蹦乱跳了,正好,咱仨一同吃午饭吧。”
自昨夜之后,元无忧决心渐渐脱离“郑玄女”的名声,拎出自家元氏来,让他别再称呼姑姑,而是“元元”,这憨子倒也听话。
媳妇失而复得的高长恭,对这段感情更加小心翼翼,对她也更加敞开心扉、直性率真起来。
高长恭甚至爱屋及乌,带上媳妇儿家白虏奴一起吃饭。于是俩人坐在一侧,怀璧坐她对面。
席间,他更是热情的给怀璧夹菜,元无忧起初都不敢吭声,以为他知道了什么,结果他满口都是在学养小孩子,以后拿媳妇当娃娃养。
还微垂眼睑肉实的瑞凤眼,盯着她补了句:
“虽然你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