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体虚乏力,她连出声都气若游丝。
黑衣男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把矜贵刻在了骨子里,把傲慢挂在脸上,嘴上也讥诮道:
“寡人乃一国之君,堂堂鲜卑汉子七尺之躯,能给你个华胥女人做解药吗?”
元无忧本就头疼,听了这话更是面目狰狞。
“狗皇帝你说啥呢?有高长恭我还用得着你?你后妃好几个,能是纯阳体还是活人参啊?!”
“高长恭放任你一女子被敌军俘虏,你若真是个门阀世家郑玄女,就算有命回齐营,你还愿嫁给他吗?即便他还肯娶你,试问一个当过战俘的女子,还不是清誉尽毁受人鄙夷?”
宇文孝伯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颤声问,“陛下您魔障了?怎能说出这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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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对这女悍将极为警惕,即便得令松绑,也是一边让人掀开绳网,一边有人利索地把红衣姑娘反手捆住。
元无忧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她现在体虚乏力,需节省体力,而且这是个离开的契机,她早有脱离齐国的念头,只是碍于和高长恭的感情。既然他与风陵王的恩怨不可抵消,那她面临着随时被拆穿身世、陷入险境的危险留在此处,对他低服讨好也毫无用处。
即便有亲信看不过眼,出声斡旋,宇文怀璧也没收敛之意,依旧态度傲慢,
“寡人还不能找通房了?凭什么等你?难道要顶着被人戳脊梁骨嘲笑,给你守寡吗?就算寡人是母尊男子,未婚妻早死,也该改嫁了。”
元无忧对他这番话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只觉是解脱。自己去齐国这遭为民办实事,虽不算开天辟地也是女娲补天,而周国年长的将领和正规府兵,多数都曾是她母皇的部下,即便不能放她走,也不会真置她死地。
五官精致的姑娘虽然惨白着脸,束手就擒的样子颇为狼狈,但还是面色冷漠镇定。
“那你活捉我想干什么?就为让高长恭闹心?他放任我被你们抓,就说明割舍得了我。与其想要挟他,倒不如警惕着如果把我引狼入室,势必会搅闹你们军营。”
宇文怀璧便不再与她周旋,拧身一挥手,“蒙上,带走。”
元无忧随即眼前一黑,被套上了一个毛刺粗粝到刮脸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