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齐国人的唏嘘和起哄声中,周国输了,箭镞都没碰到香袋和彩绳。
辕门射戟自古是东道主表演的,齐国三胜两负险胜一筹,这场切磋虽是周国发起的,但周国输了也并未不依不饶,倒欣然接受,唯独在看向齐国女主帅时,眼神无不愤愤不平又复杂。
今天的事也算告一段落。
晚饭时再遇到,元无忧才知道,原来是元旸被宇文怀璧威胁,必须要输给她。
元无忧赢得很气愤。元旸劝道:“别在意,他是对你有愧,急于补偿。”
“等等……跟我俩有啥愧啊?”
“为补偿对某人迟来的殷勤。”
***
是夜,侧翼偏帐内。
元无忧睡的正香便被阿渡喊醒,说外面有人找她,急的都要哭了,她披上外衫出去一看,原来是宇文孝伯。
安化公穿一身被泼满水渍的乌黑圆领袍,顶着浑身酒气说陛下借酒消愁,大醉在隔壁营帐,引得伤口复发疼得厉害,求她去看看。
元无忧第一眼还挺诧异,“宇文怀璧泼的?他何时学得脾气这般大了?”
幸亏她穿的严整,顺便合拢衣襟系带子后,路过中军帐时,瞧高长恭帐内十分安静,想必不会被吵醒,便起身了。
宇文怀璧对元无忧没什么威胁性,寻思醉酒之人又能如何,他醒着都打不过她,就跟去了。
周国的中军帐内也颇为宽敞,分外帐和里帐,容纳十几二十个人没问题,此刻却一个人都没有,就剩个引路的安化公。
内帐内的四方胡桌后头,摆着一个半趴在桌子上的白衫男子,桌上就两个杯子,一杯酒满满当当,一个杯子在他手里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