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高长恭没听懂,只听到她提及宇文孝伯跟刺客是一伙的了,尤其看到鲜卑皇帝有些不甘心地望着自家媳妇儿,他赶忙一把搂她肩膀,将小姑娘箍进自己有力的臂弯,宣示主权。
“我绝不会祸乱你朝政的,你是知道我的,只有将帅之才,没有觊觎帝位的野心。顶多是解甲归田,所以你想说什么?”
“想说背后设局的人太自以为是,思想狭隘又妄断我感情用事。我深知我带出来的人,是我给足了利益,这种利益涉及自己的生命,更牵连全族的利益。某些男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为一己之私就能害死全族,还以为别人也如此,少看些志异英雄传吧,英雄绝非一个人踩在尸山血海之上,是挡在一群人前面撑天立地。”
说罢,女国主忽而把目光投向了万郁无虞。
“万郁将军,有机会咱俩得聊聊了。孤不信挑拨离间,但想知道你和那孩子的旧事。”
望着倚靠在红衫男子怀里,正暗自推攘他、要起身的女国主,万郁无虞不禁唇角微扬,扯出个满含蔑意的笑,
“孩子?他不比你年纪小,甚至…兴许比我年纪还大。党项白兰曾是华胥的一部分,又同样都是在华胥倒下之后叛出,使华胥一分为三。这样经年内乱的部落,为何他会突然率族人为你奋战,投诚呢?你以为他是看中了你这新可汗的统率气概?只怕是……”
他这句话的嘲讽意味达到了顶峰,女国主豁然从男子怀里挣脱,正襟危坐,“等等…他不是弱水族吗?他跟党项白兰还有勾结呢?”
“啧,你这储君每年去藩属部落体察民情时,都没看我呈报的那些各部族长名册么?哦对,他现在用的假名。”
这位兄台骤然说出过去和女国主的亲密,把低头沉思的宇文国主都惊到了,蓦地抬起幽邃的长睫凤目。随后才想起,他身为华胥叛将,曾任职太女少傅、武学师父,一切便合理了。
元无忧:“……别的不说,光说你,跟柔然生母姓叫万郁符玺小字无虞,羌语姓我没记住,名字是阿渥尔·那古勒基,这谁能认识啊……”
望着面露窘迫的女国主,元旸有心想说他在鲜卑宇文还有名字呢,想想还是别火上浇油了。
俩人说了半天没有几句正用的,高长恭那双黝黑锃亮的凤眸,就来回在俩人之间打量,此时适时竖起大拇指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