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给你提个醒,郑府早晚会有塌天大祸。”
“你还是信了厍有余的胡言乱语?”
“是基于事实。寡人查到,郑太姥与昔日伪造巫蛊之祸的龙灯法师沆瀣一气,之所以封闭药山不许外人靠近,是因药山底下的暗道,通往鲁山溶洞,那些被残害的无辜性命,都被扔到了鲁山乱葬岗里。那天你我……从药山逃出生天时,你想必早有怀疑,只是不愿怀疑自家。”
宇文怀璧说话时,虽然因嗓音清冷有些锐利,但他极力语气温和,前后句连贯,唯恐让她感受到半分杀意。
元无忧一句一句听下来,对他说的话并未有超出预料的事,她只眉眼一抬,表情漠然。
“你到底想说什么?轮得到你替天行道?”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自鲁阳事情败露以后,暗中勾结女侍中的郑太姥,早晚会被榨干仅存的利益,而后灭口。”
“……够了。先过完今晚的寿宴再说,你再危言耸听口无遮拦,我可不敢带你入内。”
玉面男子微微摇头,长睫覆下凤眸,喟叹了一声:“寡人在这世上,只对你话多。只敢同你口无遮拦……不计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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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郑太姥深受西魏女帝的母尊秩序熏陶,膝下长女冯翊太妃虽然孝顺,但总也不在身边,又投身了皇家。自己年逾七十人老心不老,一直想让男人给她生女儿,故而养了很多面首。
尤其是一双儿女戍边殉国,死于侯景之乱,自那以后,郑太姥便与朝廷结怨,为祸一方,使得朝廷畏惧于她的残暴,都不敢交涉。
她年轻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