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你抢了我家的江山,坐着本属于我的皇位多委屈勉强似的,我会有回长安去那一日的,只恐届时…你就是阶下囚。”
她知道宇文怀璧没能耐用武力胁迫自己,抢走玉玺,索性跟他玩玩儿。但就是她这样逗猫逗狗一样的目光平静,才更让他气愤。
宇文怀璧忽而翘唇冷笑,“好,朕的皇位给你!江山也给你,我……只要你。”
她因为耳边听见这个“我”字而骤然抬眸,却正迎上高大的鲜卑男子忽然俯身,把那抹幼嫩温凉的唇瓣吻在她唇上……元无忧一惊,当即推阻住男子的肩膀,一把钳制住他的下巴。
“宇文怀璧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还敢冒犯我?你给我听好,我们的过去结束了!你如今有后妃有儿女,而我也要成亲了。”
望着她情绪激动的斥责和划清界限,鲜卑男子即便脸上戴着玉面,都挡不住灰蓝色眼眸里的悲凉,他纤密的长睫微垂,呵了一声,
“朕知道你和高长恭有生死誓约,可你忘了吗?朕和你的渊源比他早的多!你自幼便来我家遣媒下聘,作势要结两姓之好……”
若搁平时,宇文怀璧也不屑于跟她翻出旧账,但此刻他不得不把姿态低到尘埃里,卑微地叙起旧情来。
而元无忧虽看不惯他的孤傲脾性,但也最对不起他。毕竟放眼她整个前半生,只有宇文怀璧是人尽皆知的,她的童养夫,通房。
这位气度犹如明月悬空的鲜卑天子,眼下越说越语气嘶哑,目光凄然。
“你答应了摘月在手,因此王朝更迭,谁做长安的主朕根本不在意,毕竟你和朕的誓约是名留青史,可你如今怎么只记得高长恭?元无忧…你这样,岂非对朕不公?”
元无忧属实被他说心虚了。
昔日在长安时,虽然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