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和我说啊。”
俩人这一咬耳牙语,引得旁边的那几位看不下去了,拓跋铁锹嫌弃地“咦~”一声,挥手吩咐几个皂隶跟她走,高延宗一看不带自己,便拍了拍元无忧的肩膀以作安抚,扭头就跑。
元无忧尚未来得及阻拦,男子就忙不迭跑了,只留给她一个欢脱的背影。
陆仁甲目送完高延宗,偷瞄了眼桌上眼神不舍,目光复杂的甲胄姑娘。
他扯了一下叱罗铁柱的扇子,悄声问:
“军师,你不是自诩情场上从无失算么,国主这种怎么追?”
叱罗铁柱拿折扇警告的,拍了他手一下:“混账,这种是军师的!”
“军师,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糊涂!当下案情要紧,我在这看住华胥国主,你去问一下匪徒抓到了没有,我不擅武力,估摸着安德王更不行,恐怕打不过那几个女淫匪。”
随后一脸茫然的元无忧,眼睁睁看着陆仁甲被推走,叱罗铁柱风姿绰约地躬身行礼。
“在下南阳郡公幺儿叱罗铁柱,恭见华胥国主陛下。”
“先生无须多礼!请坐。”
她刚站起身,抬手去拦,叱罗铁柱便拧腰坐到她身旁来了。
望着男子凤眼含笑的目光,元无忧有些尴尬,顺口扯闲:
“先生钟灵毓秀,为何起名叫铁柱,这么质朴啊?不知令尊南阳郡公尊名啊?”
“家父尊名倒不像在下这般质朴,家父原名叱罗雍,但因“雍”字犯当朝天子名讳,便改叫“协”。而我上面的兄长也有名字好听的,比如今日深入匪窟的二哥叫玉良,大哥叫金刚,三哥叫石柱,听说我还有个哥哥叫山根,但早早夭亡了……”
元无忧心里揣着事,没空听他捋家谱,只无奈地拿出那枚蓝宝石金戒指。
“先生不必绞尽脑汁的拖延我了,我手里有本案相关的重要线索,咱们一同追捕女土匪去吧。”
***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