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棘阳城女参军所派,正为此事赶来。还请将军放行。”
他正说着,身后马车里便出来个人。
高延宗身穿的银白鱼鳞甲上,折射出天际最后一丝残阳的诡艳。
他身形矫健地迈步上前,打量着那守将,却在下一刻,那双褐色眼眸骤然震惊地瞪大!
“你就是……拓跋衍?”
高坐马头的守将拓跋衍,只居高临下地俯瞰了底下的银甲男子,四目相对,他也面露诧异!“居然是你?你怎会……”他忽然抬刀指向叱罗铁柱,惊道:“是你抓的他?”
拓跋衍身前那帮府兵们见状,也懵了,扭头来回瞧着自家将军和这银甲男子。
“将军…你们认识啊?”
此情此景,把车里的元无忧急坏了,她一掀车帘正要出去,高延宗余光瞥见她露出半个身子,赶忙冲拓跋衍发问道、
“你啥时候有的女儿?还生出拓跋铁锹…那么大个女儿?”
拓跋衍疑惑道,“什么女儿?本将尚未娶妻,即便有了孩子,也不能给女儿给起个赤水女匪首的名字啊!”
这话冲击力太大了,把高延宗、叱罗铁柱听得面面相觑,只有拓跋衍一头雾水。
既然拓跋衍没有女儿,那拓跋铁锹是怎么回事啊?弄不好有人贼喊捉贼了。
高延宗闻言,纤长如蝶翼的眼睫微垂,唇边不禁捻起一抹讽笑,“我果然没看错……”
与此同时,元无忧也赶忙从车里下来,悄么声解开拉车那两匹马的拖绳,首先拉住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这才抬头喊高延宗,“快跟我走,回头找铁锹当堂对质去!”
说着,她顺势翻身上马,冲高延宗伸手,他也利索地借力、跟她上了同一匹马。
元无忧毫不拖泥带水,拍马就走,俩人愣是在守军的众目睽睽之下,同乘一匹马而去。
只留下原地发懵的府兵们。
“将军,刚才是不是跑个通缉犯?”
于是他们便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被滞留在地的叱罗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