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长恭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元无忧再不主动点,只怕要把这天配良缘给错过!
故而她双眸微眯,唇角微翘,笑吟吟道,“长恭,你嘴上涂的是什么呀?”
男子剑眉紧皱,不明所以地摇头,“是朱砂啊。”
她温热的掌心、忽然拍在他坚实浑圆的肩膀上,整个上身都朝他倾轧过来、“我尝尝。”
“朱砂有毒!唔!唔唔…”
元无忧可不管有毒没毒,就在他的部下面前,一搂男子劲瘦紧绷的腰身,贴脸吻过去!
高长恭迅捷地抬起手臂想阻拦一下,可这姑娘直接扎进了他怀里,拿甲胄裹体的温热身躯贴覆他胸膛、捧着他的脸就亲……两唇相覆的下一刻,他脑中轰然一炸,只觉脸颊滚烫,什么都忘了。
只知道双臂一合,万分渴求、不舍地搂紧了姑娘的腰背。像极了久别重逢的爱侣,旁若无人的缠绵着、互诉衷肠。
一瞧俩人破镜重圆,尉相愿啧声道:
“大哥这招好啊,能让负心女回心转意,看把女国主迷的…都神魂颠倒了。”
尉相愿话音刚落,高长恭便温柔地结束了长吻,随后捧着姑娘肌肤细腻的脸颊,忽然低头在她水光润亮的唇瓣上、重重“啵唧”一声!
而后瞪着浓情到要淌出蜜来的黝黑凤眸,泛红的脸颊正色道:
“媳妇儿你跟我说说,五弟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何决绝的撵他走?”
元无忧深吸一口气,盯着眼前男子那张美艳又端庄的脸,对上那双坚毅的眼神,她如实道:“湖阳调过来的线人老李死了。”
高长恭浓黑长睫皱掀,目露惊诧,
“怎么死的?跟五弟有关?”
因俩人搂腰搭背、紧紧相拥的姿势,元无忧终于察觉出热来,也属实被他浑身的孔雀翎羽刮的刺痒,索性摘下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脱离他的怀抱,站直了身。
她这才言简意赅的、把事情大概全盘托出。
“高延宗发现了劫匪跟萧家勾结的戒指,他逼老李跟萧家接头,又被女土匪灭口。没想到啊!高延宗居然一直盯着郑太姥的钱财,虽然跟咱们的路线不谋而合,但他一直吃独食暗中使坏,总是挖坑给别人跳,把他这种人留在身边…我太害怕了!”
高长恭前面听着,刚想附和着训斥弟弟,随后听罢她对弟弟的指控,只目光愕然,望向她的眼神里甚至有些哀伤、失望。
“这算大事吗?你以前不也知道他的习气吗?五弟就是那个贪玩性子,他看似挺会阿谀奉承,实际上性格孤僻,帮人忙也独来独往,再说…你俩都那个了,说分开就分开了?”
果然是血浓于水啊,人一遇事,本能的先偏向自家人,原来连他高长恭也不例外。
元无忧不禁凤目斜睨,冷笑着打量男子那张、勾画着妖冶巫祝花纹的俊美脸蛋儿,
“你这么在意男女那点事儿吗?就因为他跟我睡了,你就心疼弟弟,想成全他跟我?”
高长恭却断然摇头,眼神凝重,
“你以为我是那种视贞洁如命的人吗?我不是老古板,我是懂他下了多大决心跟你!他那么郑重的在对你表忠,可你为何……总是在怀疑他?”
“他在表忠吗?可我怎么没觉得,他被我征服了呢?呵…”她不禁捻起唇角冷哼一声,
“我倒发现,他总想利用美色迷惑我,然后利用我的资源便利,达成他那些目的。”
这些话说到底,就是把人的“贞洁”、当成了一种表现忠诚的锁,把“初夜”看成人生最慎重的一次信任托付,也就是所谓的忠臣不事二主。世人征服俘虏的方式各种各样,唯独在床上征服对方的身体,是最容易的,也是最能直接感受到胜者快感的。所以自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