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题考我呢是吧?怪不得我误伤他和老李,你会那么生气,原来都是你的线人?那他还装不认识你?”他突然一拍脑门,表情懊恼,“哎!我居然忘了,他跟他爹都是你爹娘那条线上的……那也不对啊?”
高延宗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眼前的姑娘仍不说话,笑吟吟的望着他,男子忍不住拍了拍她肩膀,眉头紧皱,眼神凝重,
“那他为何帮着赤水女匪杀人劫财?勾结女土匪的,不会有你一份吧?”
见弟弟越猜越乱,高长恭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抬手握住面前姑娘的手,“快别卖关子了,把纸条给五弟看看吧。”
于是元无忧一边把揉成团的纸条,塞到高延宗温软的掌心里,一边道,
“陆仁甲不知我是风陵王,跟他飞鸽联系的一直是襄阳于太守,但因从老李手中挖出了萧家那枚戒指,于太守才对父子俩产生怀疑。而陆仁甲父子的命是我爹救的,陆仁甲他养父陆通……可是我母皇那条线上的,也是西魏的从龙之臣。”
高延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话说你母皇这几十年江山真没白坐,不止世人都念她的好,还留下这些活遗产,让你继承了这么多忠心耿耿的老臣旧部……你可真是,走到哪儿都有熟人啊。”
说着,男子低头瞅了眼纸条,只见上面写着:阎王点卯叱罗雍,已前往棘阳为儿收尸。
高延宗不禁抬头,愕然看向大哥,
“你刚才说女土匪会回棘阳?女土匪跟这纸条上的话,跟叱罗家是什么关系?”
高长恭从他手里抽出纸条,悠悠道,
“赤水女匪跟叱罗雍没关系,但雇佣女匪的萧家的生死簿上,有他的名字。所以叱罗雍就是女土匪下一个刺杀目标。”
“什么……生死簿?”
“我们从襄阳于太守口中得知,陆仁甲说萧家给过他一个帐簿,这些天平氏湖阳、再到棘阳县死的官宦贵胄子弟,都是帐簿上面记载的人名。”
高延宗听得咋舌,“嚯,阎王点卯呢在这?那帐簿你们看过了没有?”
元无忧摇头,
“还没来得及,陆仁甲不就被女匪首铁锹押送走了么,估摸着那本生死簿已经在宇文直手里了,宇文直才把陆仁甲送到秋官府提审,刚好秋官府我有熟人。”
高长恭愣了一下,“什么秋官府?”
元无忧顺口道,“就是刑部,你们齐国是叫刑部吧?”
高长恭点头,恍然大悟,高延宗却听得挑眉问,“你怎么对周国比对齐国熟悉啊?宇文怀璧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