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信自己,是他咎由自取。但现在,高延宗只迫切想要证实她爱他!毕竟自己对她的执着和纠缠,全都在“爱”字上了。
过去他以为她心里爱他,才会对他索取无度……但今早她的绝情之举,却让高延宗大梦惊醒,又满心悲戚。倘若她连他的忠贞和清白都不在意,那她岂会爱他?还是说…就因她不信他,才不爱他?
可即便高延宗把话说开到这个地步,眼前侧躺着的姑娘,仍眉眼带笑地调情道,
“谁让你这具“北朝圣体”这么馋人啊?我爱你是真的,想玩你也是真的。”
俩人平时都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倘若他都明说了,她也不肯真诚回答,必是故意的。
但高延宗也是被她气得有些头昏脑胀,愣愣地蹙眉问道,“你嘴里的“真”听着也太假了!还有,什么是“北朝圣体”?换成北齐还差不多…”
“啧,原来安德王这么喜欢“被骑”啊?刚好你每次被我朝,都是被齐。”
她云淡风轻地,满嘴荤话戏弄他,把刚反应过来的男子臊的耳根一热。
高延宗这下算是把心凉透了,登时咬住下唇,满眼怨毒愤恨!
“你觉得这样欺负我很好玩儿是吧?我还真不给你玩儿了!”
说罢,高延宗气哼哼地抖开叠起的铠甲,扭过身去背对着她,就往身上套。
元无忧也挺身坐了起来,“你干嘛去?”
“不是你早晨说……带我去找拓跋衍吗?既然你不愿带我玩儿,也不…不爱我,我留在这死了你都够呛能管我,只能去找拓跋衍。”
他摆明了是气话里裹挟着真实情绪,元无忧听罢也敛了脸上轻浮的笑,抬手就将刚穿好铠甲,还没系锁扣的高延宗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