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朕愿意。你的住处有纸笔么?”
元无忧:“……”
于是在元无忧的引路下,宇文怀璧和苏驸马跟她进了厢房,拓跋衍等人在外候着。
——厢房屋内。
苏驸马觉得少主此举太过了,明着踩鲜卑天子这把梯子上位,又想把他架空抛开。可天子乐在其中,居然愿意为她起草书信,而后让苏威照原文抄录一份。
说着,长身鹤立的鲜卑男子便一折腰、坐在了她书房里的圈椅上。
元无忧顺势站在他身侧,一脸真诚:“正好没瞧过你的字呢,你放心,一会儿我当你面把草纸撕毁了。”
望着身旁姑娘那双熠熠生辉的希冀目光,宇文怀璧很难拒绝。
“你又不会模仿人笔迹,更何况,你都能放任男狐狸祸国,朕岂会不放心你呢。”
瞧陛下愈发泥足深陷,苏威看不下去了,便问站在天子身侧的姑娘:
“附近有茅厕吗?劳烦带个路。”
“啊?我给你带路合适吗?”
“少啰嗦,您像个女的吗?”
元无忧:“……”
元无忧一被苏威支出来,就明白是他什么意思。她认为自己这昏君装的不错,至少在齐国眼里是如此。宇文怀璧是因她对安德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偏爱包庇给刺激的嫉妒了,所以即便他知道自己在重蹈覆辙,也愿沉溺其中,争宠。
她深知,在不够与对手抗衡之时,示敌以弱是最实用的办法。乐不思蜀和昏君无道的名声,都是最无伤大雅的自保之术。
但苏威超然于棋局之外,自然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企图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