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一个意思么?做女皇帝要对抗的是全天下男女,不如做朕的皇后轻松。”
元无忧心道,你那皇后跟职位似的,几年换一届,遇到更有实力背景的新人,现任就得下岗,跟进冷宫有什么区别?谁愿意去竞聘上岗啊?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暧昧道:“当然不是一个意思,我说的是做,皇帝。”
随即,元无忧得逞地看着鲜卑天子又被她噎住,无语。
傩面底下,他那双清冷的深蓝色凤眸就静静凝视着她,明明满含灿亮的希冀,却被复杂又沉重的情绪给压抑着,就是不说话。
让元无忧忽然心口堵得慌,泄了气。她本以为几年过去了,这鲜卑男人学会有话直说了,却原来他只会在嫉妒别的男子时长嘴,平时在她面前,依旧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她眉眼微垂,不耐烦道:
“逗你的,该去找回郑太姥的钱财了。”
说着,她转身要走。
所幸她只是打趣他,并未逼他回应,也并未纠缠下去。可宇文怀璧不甘于此!
趁她侧身之际,他一把握住她的右臂手腕子,轻声道:“成亲的事,能否再考虑一下?在朕心里,你那封拒婚信不作数。”
元无忧一狠心,冷声道:“不必考虑,我不嫁。”
说罢,决然地甩开他的手。
一出门口,转角就遇见了列立两旁的伽罗和宇文孝伯。
伽罗抬腿奔向她,宇文孝伯自然跑向被她甩在身后的鲜卑天子。
她直接吩咐:“伽罗,带我去清点郑太姥的钱财。”
女将军颔首抱拳:“遵命!只是东西被锁在后院仓房,门外有府兵看守着。可用武力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