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自己更丢人了。”
高延宗心里郁闷不已,顿觉思绪全乱了!
他一直当她是熟手,还安慰自己跟强势的华胥女子做都是那样,倘若她真是初次,那他初夜就被个小姑娘弄得那么狼狈算什么?算她天赋异禀,算自己这个童男身不堪一击?
总之得知此事他是高兴的,但他更觉丢脸了,同样都是初次,自己咋就那么狼狈啊?
即便安德王只低声吐出这么一句,单瞧他那张乍红乍白,神情复杂的脸色,便能猜了个大概。
萧桐言毕竟在他麾下,做了好几年亲信卫兵,自然知道自家安德王的风流名声只是过嘴瘾,即便有召女子过夜,最多也就喝酒行令。每每传她进帐收拾残局时,安德王也从来衣冠整洁,跟同席的姑娘离八百里远,夜里帐内只会传出欢声笑语,热闹的扰民,可不像如今。
想起听昔日一同给安德王站岗的卫兵说,自打安德王跟长嫂暗中牵上线后,一到晚上就能听他在军帐里哑着嗓子嚎一宿,谁来站岗都听的面红目赤,方圆一里都不敢站人守着……
思及至此,萧桐言憋不住扑哧一笑:
“听闻那小女帝与殿下夜夜决战到天明,殿下体力如此强悍,又是她通房,有何觉得丢人?莫非…是她强迫殿下的?”
“放肆!……这是你该问的吗?”
高延宗心里难堪,脸上难看。
他剜瞪了萧桐言一眼,眉眼高抬傲慢道,“你不是不近男色么?怎么突然置喙起本王的私事了?”
萧桐言目光诚恳,敛去了嬉皮笑脸。
“殿下是我的伯乐,女皇帝又前程可期,我自然希望殿下做从龙之臣,得知自己才是她通房,殿下高兴吧?脸上的笑都拦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