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胡思乱想的出神,李暝见不客气地打落她的手,自顾自坐回圈椅上。
“不许冒犯兄长!我只是看妹妹和那男狐狸对这种事这么痴迷,就学了玄女房中术。”唯恐她多心追问,他赶忙补道,“但我修的是正道巫蛊,童子功,对房中术没有*望。”
“怎能没有呢,这可是生人大事啊。”
“跟谁生?”望着对面姑娘那满带深意、促狭的目光,李暝见罕见的羞臊、保守起来。
“并非我古板,只是…血亲结合只会生出妖怪。行了,若不懂房中术向哥哥讨教可以,但别言行调戏,哥哥会真的揍你。”
“啊?”元无忧突然想起,萧桐言打趣她和高延宗谁不行的话,正联想苗寨女子也能让男子生呢,不知自己兄长吃亏没有,就突然被眼前红了耳根的兄长、给拉回了思绪。
元无忧干笑了两声,“是我多有冒犯,兄长勿怪,就是您别老往血亲上瞄啊,世间女子除了那几个血亲,哪个都可做长嫂。”
少年长睫扑闪,忽而眸光凛冽。
“世上与我有血亲的女子,只有你。而世人皆浊,我谁也不喜。你倘若想要嫂子,恐怕这辈子也等不到了。”
元无忧:“……都怪我没分寸,惹恼了兄长,不如我——”
她话说一半,外头便有人叩门,扬声道——“惊扰殿下,还请恕罪!元大人在风陵王殿下房中太久了,陛下吩咐末将每隔一刻钟,便催促元大人离开。”
未等李暝见开口,元无忧先出声了:
“他在同本王商议要事,且先退下!”
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恭敬的“喏!”元无忧才转回头来,满眼不满,“他们这是监视你吗?”
李暝见平静道,“是啊,就连我进屋见你之前,那个皇帝都命人搜了身,唯恐我藏刀,对你不利。”
“兄长就任由他们搜身了?”
“我理亏,受制于人,只能忍着。还有…”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张折了几扣的纸,递给坐在面前床边的妹妹。
“有人让我转交给你。”
“信?”元无忧接过,看着叠了几叠都透出狂放行楷的纸,眉头紧皱,“你不是被搜身了么?怎么还有能有人写密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