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若脏的臭的来者不拒,本王只会替兄长惋惜,劝兄长与她断离。”
元无忧最难招架满嘴刻薄时的高延宗,索性摆手打断,目光越过坐在右侧的李暝见,冲隔了一张空桌的两位驸马解释了句:
“苏驸马不用怀疑孤,有人跟叱罗家有仇但跟孤无仇,叱罗家是宇文家的走狗,但孤不是。孤只是跟他们几家的事皆有牵扯,为明哲保身只能主动出击、捋清缘由罢了。”
顿了顿,她转头,扬眉冲上头的萧桐言笑问,“孤也好奇,那韦陀花怎么调教的倌哥。”
“可以,等会儿本宫亲自带国主去看他。”
“别等会儿啊?请公主随孤到后堂对一下口供,否则今天这出云里雾里的鸿门宴,孤可不敢观瞻,即刻就得走了。”
眼瞧着下垂手的风陵王眉眼高抬,琥珀凤眸噙着锐利的精光,搭上那一身金冠锦袍,整个人华彩熠熠,却威势逼人。
骑虎难下的萧桐言,顺手就把手里的名册扔到了元无忧桌上。
“国主所言极是,本宫也没想瞒您。国主大可先看看这个,以表本宫对朋友的诚意。”
待元无忧打开名册粗略一看,暗自吃惊。望着上头的人名,她挨个在脑子里对应着他们因为什么上了生死簿,还是忍不住抬头问,
“他们这都哪来的仇怨,你想把他们如何处置,能否让孤知情?”
闻言,萧桐言缓缓从桌后起身,冲她招手笑道,
“正要说此事,请国主随本宫移步后殿。”
元无忧点了点头,转而给端坐她身侧的李暝见递个眼神,
“正好,你也跟来看看。萧家都把玉玺摆在桌面上展现诚意了,你不是南疆来的没见过传国玉玺么,今天众目睽睽之下,你看看总不会看丢吧?”
要搁李暝见的能耐,只要给他足够接近的范围,即便他摸不到玉玺,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隔空抛暗器给抓过来。
但萧桐言没给他机会,顺手就把玉玺装盒揣兜里了,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