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国主忽然将劲腰微低,俯身、伸出戴着白玉戒指的手绕到男子后腰和膝窝,把人轻而易举地拦腰一抱,就托着双脚离地的男子往屋里走。
而那男子也习以为常地,拿套了护腕的双臂勾住她的后脖颈。
眼瞧俩人突然就抱一起,进屋了,贝尔赶忙抬腿跟上!
“对了接班银!我来找你有事儿啊。刚才……”
“进来说。”
前头抱着人的姑娘也没回头,依旧倒腾着两条直挺挺的长腿,脚蹬的军靴铿锵有力地往屋里走去,只甩给贝尔个发尾拂过它挺拔的腰背、身板儿硬朗威武的背影。
贝尔迈进门槛,正瞧见里头有个吊着帷幔的软榻,那个高挑英武的红衫姑娘,径直把怀中男子轻轻放到里头的软榻上。
这才转过身,一手叉腰地睥睨着贝尔。
“什么事?说。”
可她一转身,身后的男子就手扶床褥,撑起上半身坐起来了。
男子顶着那张娃娃脸,却眉眼阴鸷,目光犀利地望着门口走进来的贝尔。
像在怪她这个不速之客,搅了他的好事。
好家伙,敢情这一女一男都挺凶悍。
贝尔摊开手,刚想懂事的告辞,余光却瞥见男子嘴角带血,脖子上都是青紫的掐痕。她顿时心头一紧,这男的受伤不轻啊?
登时以为他那眼神是要求救,于是上前,冲往那一站英姿巍峨的姑娘,忧心忡忡道:
“你俩不是对象吗?刚才你俩……你还强迫他呀?”
元无忧闻言,不耐烦地双臂环抱,斜眼睥睨她,“我俩都是对象了,那叫强迫吗?他就喜欢我粗暴。”
贝尔摇头叹息,“你得亏是在中原,要是在室韦,都够给你抓起来关几天的了。”
“为何?”
“室韦律法对妇女有反家暴条例,不得在婚内对家人使用暴力,否则轻者拘留罚钱,重则关押受刑。”
元无忧眉头一皱,“你们这是在女性地位最高的地方,出台了对女性最有力的法案啊。那关我干什么,难道我不是女的?”
“因为我们是女人当家执政啊,谁掌权谁有话语权,就会颁布对自己有利的法案嘛。不过我们室韦的法律很平等,男女一视同仁。虽是女人当家,但也宠男人,爱护家人,所以多数违反条例,被关押的都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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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算违反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