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颐卿今日不在,云在却是在的,一听这话,让两人在玲珑阁里坐一会,他叫了几个人去贺二经常出入的赌坊寻人。
贺二正赌在兴头上,不顾赌客笑话他拿女人用的钱袋子,誓要赢上一笔。
来找他的人一把夺过那钱袋,人赃俱获押到了玲珑阁里。
云在二话不说就把人扣下了,作为夏家的下人,夺人钱财这种事传扬出去,夏家名声受损,管事也都要倒霉,再者,贺二抢的还是夏颐卿和臻璇屋里的丫鬟,再想到前日执画与自己提过贺二的事情,这便是有意报复了。
银子贺二输掉了大半,执画心疼得要命,一口气上来,拉着杏绫回了夏府。
执画说完,含着眼泪磕头道:“奶奶,奴婢知道今日这事做得不妥当,可真的是气急了。”
臻璇没叫起,眯着眼想着这桩事。
贺二打劫执画的银子,这个不用说,已经是确定的事情的。
但这事贺二仅仅是路上偶遇了执画临时起意,还是有意为之?若说是偶遇,怎么知道执画身上带了多少银钱?
腊八那日,是执画阻止执棋借钱给贺妈妈,又去找云在提了盯着贺二一些。贺二要是知道这些,又晓得执画今日要出门,故意摸她的钱袋子,就是处心积虑报复了。
只不过,腊八那日的事,执画声音是大了些,天一院里好多人都听见她落了贺妈妈的脸,可贺二是怎么知道的?
执画提醒云在,云在定是以为这都是臻璇吩咐的,也断不会乱说,又怎么落在了贺二耳朵里?
执画和杏绫今日出门,知道的也都是丫鬟婆子,又是如何被贺二所知?
贺妈妈没有这个胆子。
是谁把这天一院里的琐事往外头、往前院传出去了。
臻璇看了一眼屋里的丫鬟,又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的脸在脑中过了一遍,还未挑出个嫌疑来,夏颐卿回来了。
门外挽琴急急请安,跟着便是执棋的声音,帘子撩起,夏颐卿进来了。
夏颐卿在外头就隐约感觉气氛不对,正屋外头平时都是二等守着,今日倒是稀罕,挽琴站在那儿。到了里头一看,四个大丫鬟在,三个站着的神情严肃,跪着的那个哭花了脸。
夏颐卿只当是臻璇训丫鬟,这些屋里事他不插手,受了礼,便道:“时候差不多了,别叫祖母等我们。”
臻璇瞄了一眼西洋钟,应了,又道:“桃绫与杏绫随我去听风苑。执画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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