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街道上甚是冷清,假日大夥都在温暖的家中睡到自然醒,在工作的时候期待着下一个周末的来临。如果可以天天自然醒,有哪个神经病会早早起来汲水种花、开张卖些没人想买的东西?这逻辑白痴都知道。
而大家都不知道,世界上就有这麽个神经病,正为这个城市里所有正常人的命奔波劳苦,年纪轻轻便灰了头发,只因为他不停的想「健康」的配方到底是甚麽,现在还要对付一个同样是神经病的师兄。
也许他有房、也许再努力一点可能有车,也许把外形稍作调整,还可以有个马子,这些事他不知道吗?他为甚麽不这麽做呢?
过了将近一根菸的时间,宝詺两人已来到广流路六段上,小宝向右前方一指,说道:「线民告诉我的就是那间。因为他看到晚上一道人影飞上屋顶,站了一会儿,又飞身掠去,怪吓人的。所以记得特别清楚。」但见一间外表灰灰旧旧、一栋三楼的透天厝立在小公园旁。
谢詺看那一排房子,楼皆不高过三层,上有青天,侧有公园,大有大城市小乡村的味道,忍不住赞叹道:「原来旧城区也被翻修得这麽漂亮啦!住在这里也蛮好的。」
小宝讪道:「拜托!不知道已经这样多久了,你也该偶尔离开你的研究,出来走走看看嘛!」
谢詺冷哼道:「如果我常出来走走看看,你就没有金露茶可以喝罗!」
小宝靠的一声:「居然拿这个当藉口,你可以再扯一点。」
正说间两人已走到那栋透天厝的门口,但见那门是以木头制成的,且是旋转式门把,甚有乡村之气。
但谢詺闻到的却不是甚麽乡村气息,而是一股熟悉的味道,正自眉头一皱,小宝已按响门铃,叮咚数声,屋内传来一名妇女的声音:「来了来了!谁啊?」
门扉打开,但见一名身材略为臃肿的妇人站在门前,满脸忧急不耐。
小宝讶道:「张婶?原来你住这里啊!」
张婶也是一讶:「小宝?甚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