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黛儿嘟囔道:“因为我总感觉它在你手里盘的越来越温润了!有一种……”她皱起眉头,艰难形容道:“有一种剥去老旧丑陋,焕发新生的感觉。越来越漂亮了!也越来越神秘了!”
“哦!那你眼光不错嘛!”钱晨在不断用这六枚卜算的过程,相当于将丝丝缕缕的因果不断缠绕上去,打磨其本质,更再是随时在用天机术算之法,不断测算着各种道理,凝聚智慧!如此一来,相当于无时不刻在祭炼此物,渐渐有了灵性,也是自然。
但这种蜕变才刚刚开始,就被花黛儿发现,说明其感应这一关过的不错,灵觉敏锐,而且在天机术算之道上,有些天赋!
钱晨随手起了一卦,道:“不过就不用你的那点零花钱了!叔叔自有办法!”
花黛儿白了他一眼,嘀咕道:“切,我看你没有半点修为在身,拿什么弄钱……摆摊算命去?”
钱晨不以为意,一直到飞舟停靠在东方的那面玉阙,船上的一众修士终于下船进入仙城,却有一道剑光纵越,割裂大气,跨空而来,这道剑光气势煊赫,如一道流星一般漫空而过,仅是剑光周围的散碎剑芒,就刺痛窥探者的双眼,令人不敢直视。
周围有眼力的修士都能看出,这般剑光,非但飞剑已经是圆满剑气,快要成就法宝,御剑者更是剑术非凡,于是纷纷避让,不敢与他争先。
御剑者直入东阙,仙城的执事皆不敢阻拦,任由他剑光遁入仙城。
这时候才有一道云宫上降下虹气,截住了他,那道虹气之中却是一华服少年,他驾驱虹光法器,却是一桩不逊于钱晨昔年飞云兜的飞遁至宝,速度极快,拦住御剑那人道:“禹冶道友,你这般匆匆忙忙,御剑闯入,到底坏了飞舟仙城的规矩。当心我七家商盟联合,将你逐出仙城!”
“燕浮龙!七家商盟,不过是我海外仙门的门面罢了!而且百舟海会的化神老祖神陨,势力被尔等瓜分,哪里还有七家商盟?”
御剑者是一位黑袍青年,眉目之间剑气流溢,不屑道。
“你不能因为我和那少清燕殊同姓,就如此横眉竖眼的……”华服少年轻佻道:“不就是被人以低一个的境界,通法挑你金丹吗?诸位化神老祖都说:燕殊乃是少清这一代,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剑术有古之剑修的风采!输了也不能全怪你,当时他也有一颗外丹呢!”
“他不过是七品外丹,而我却是丹成二品,修成本命神通!”禹冶一挑剑眉冷冷道:“如此输了一剑,当是奇耻大辱!”
“不过人家数十年前就已经成丹,丹成之后,就立马去外海杀了龙宫数位龙子龙孙,气势嚣张的不得了!虽然如此过刚,必定易折。我叔父还曾说过,你受此挫折,近些年潜心修行,进步颇为明显。反而是燕殊多有卷入少清和龙族的纠葛之中,怕是活不到阳神了!转而是你的潜力,更胜于他了!”
“这次来甲子海市,莫非也是为了那乾离七宝焰光丹?”
禹冶沉默半响,突然开口道:“我辈剑修,何须灵丹?你问这话做什么?”
华服少年燕浮龙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昔日炼成那乾离七宝焰光丹,又在罗真仙门炼就转生神丹的丹道宗师——钱道人的洞府出世了吗?”
禹冶道:“此人不是也陷于乱星海中……”
“此人的下落关乎一个大秘密,他可不像是守阳老祖、风阳子老祖、藏山真人那般彻底死了!他的下落,据说是关乎归墟幻海,可能干系一条进入归墟幻海的密道!那是我等长辈操心的事情,还轮不到我们插手!”
燕浮龙微微一顿,道:“你可是那钱道人为风阳子请去,炼制延寿灵丹之前,乃是在这飞舟群岛牺牲,还租下了一间洞府!”
“我道如何,这般是临时洞府,能有什么好东西!”禹冶顿时嗤之以鼻。
“在我等看来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毕竟是丹道宗师,就是只在洞府中留下一星半点的好处,对于散修来说,便是泼天富贵!”
燕浮龙幽幽道:“前日,便有那么一群散修,大胆盗了那处洞府!”
“那洞府的禁制,着实厉害,一行散修死了七七八八,却还是打开了洞府,在里面抢走了许多灵药,数件法器,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一口正在蕴养炉中丹药的丹炉,那丹炉不过是寻常法器,因此我等也并没有在意,岂料那一口红铜炉中,却炼着一枚非同凡响的丹药,据说乃是二转!”
“丹炉喷出了两次丹药,引起了剧烈厮杀,转手数次,流出了许多品质极高的灵丹,但最后一颗真龙胆,却依旧没有出世,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