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珠花,她不由得直了眼,白若离却笑盈盈的把烛花赏给了其他人:“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给诸位姐姐妹妹们备了些薄礼,还望不要嫌弃。”
李婆子攥紧了手中的麻线,嫉妒贪婪溢于言表,却又吃了个哑巴亏,刚刚动手那么狠,此刻怎么好意思再去讨要赏赐。
何况还是向这卑贱的二小姐。
说是二小姐,其实平日里连婢女都不如!
白若离却亲亲热热的拉过了她的手臂,从底部又摸出一根珍珠蝶贝簪,郑重地塞进她的怀里:“婶婶,我不是那等不知礼数的人,往后去了那二皇子府中,不论是好是坏,绝不牵连这边的事,反而要记婶婶一份恩呢。”
李婆子心中微惊。
难道,白若离这是在收买她?
是了,之前怎么没想到?她到底是赵氏身边的婆子,若是白若离得势之后就转投于她的旗下,那岂不是出一份的力得两份的工钱?
见李婆子已经被贪念打动,白若离微微一笑,用寇丹将指甲染得红艳如枫。
丫鬟们得了赏赐,倒也没再作妖,服侍她穿上嫁衣。
劣等的胭脂让人的唇舌都跟着微微苦涩,白若离留下的钱都精心计算过,除开打点神仙之外,只剩购买一盒京城之中最好最贵的珍珠粉敷面。
眉不必画,劣质的眉黛只会衬得妆面廉价,那位二殿下可是金贵人物,是尝也不愿尝,见也不愿见的。
出了门,恰与白清微撞上。
两位新娘齐齐踏出门槛,白清微的绣花鸳鸯盖,通身的嫁衣织金点银,用的是上好的苏绣布料,柔软有光泽,如同天边云影。
而白若离的嫁衣在对比之下则不能说是黯然无光,堪称是连庶民都不如。
本朝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素来有在新婚之时攀比女工,评判新娘子是否贤良的习俗。
白清微绣鞋才踏出,便引起众人惊叹:“哎呀,这白大小姐的绣工当真是一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