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只是身着便衣,那棱角分明的脸一旦板起,原本便浅淡的笑意消失,只余深重威严。
“究竟是有什么要事,才会大婚当日都不能参加?”
“事情要我帮他做,婚礼也要我帮他拜堂,日后的皇位,是不是也要我来替他坐?!”
声声训斥,骂得老管家身子佝偻,不敢吱声。
二殿下此行,确实是太过火了些。
不但将整个白家的颜面都置于无物,还连累了萧玉绝。
这可是全天底下最喜怒无常,正邪不辨的主。
他双手捧上一封书信,萧玉绝拂袖便将书信甩落:“不看,让他自己滚回来。”
老管家见状连忙又从袖子里头拿出另一封:“殿下说了,他已料到您会生气,所以特意写了十封书信赔罪。”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会气笑的。
“十封。”萧玉绝捏紧那封信,信手拆开,眉头渐渐松了,化作无奈。
信上字迹潦草如狗爬,句句真情实感:皇叔!你是我最亲最亲的皇叔!边疆急报,有隐秘灾情,我欲打探虚实,顺便接触将领收复民心,以便日后图谋大事。
天下安危,尽在你我叔侄两肩之中,还望将婚礼敷衍过去,亲亲皇侄不胜感激。
见萧玉绝沉默不语,老管家使了个眼色,开始抹泪:“求求您了,你就救救我们家二殿下吧——”
“只是拜个堂而已——”
“再说话就把你这老狗给斩了。”萧玉绝撩起眼皮,神色俱是不耐。
亲亲皇侄,呸,分明就是个不懂感恩的狗东西。
他自个儿都还没成亲呢,就要替这家伙娶妻,还是一次娶两个!
正厅之中,白清微孤零零的站在喜堂的正中间,两眼不知不觉已经蓄满泪水。
二殿下怎能如此折辱于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在成婚之前,陷害白若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