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吃不好,穿不好,她来月事的时候,向来都是很疼的,这还是第一回被缓解。
她把眼睛睁开一线,瞧他冷着脸露出块垒分明的肌肉,在榻前更衣,见他拿起了一件隐月白的圆领袍,默不作声地伸出手,抱住他的精壮腰身,亲昵地蹭了蹭。
萧玉绝见她这模样,动作顿了顿,语气危险:“干什么?”
白若离有了些力气,闷闷道:“殿下,我没有赌气,谢谢殿下为我寻太医,如今已不疼了。”
外头青柏来催:“殿下,陛下已问完了大皇子与苏侧妃,要您过去回话。”
萧玉绝似是有些不放心,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话,利落地穿好外袍,往外走了两步,转身瞧见收回手之后就趴在榻边的少女,忍不住转身恶狠狠地亲她一口。
响亮的声音让白若离有些发懵,感知到男人语气严厉:“好好歇着,别动歪心思,也不要因为本王救她不救你便使小性。”
白若离勉强道:“殿下放心,您救姐姐是应该的,妾没有小脾气。”
萧玉绝离开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一团火,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火焰的中心却是玄色的恒古不化的寒冰。
不知过了多久,白清微缓缓醒过来,发现房中空无一人,茫然问道:“殿下呢?”
她起身,发现自己的衣裳还是湿的,好在萧玉绝的墨色披风还留着。
她裹紧披风,推开门走出去,瞧见青柏立在旁边小间外。
青柏讶然:“娘娘,您——”
白清微有些急切的问道:“殿下呢?翠雾呢?为何我会晕倒在房中?”
青柏也不知,却听见房中传来少女细细的声音:“想必是姐姐昏了过去,殿下他匆匆换好衣服就被陛下叫出去回话,稍后想必还要审问我们,姐姐快换衣服吧。”
白若离边说着边推开门,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白清微被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回事?”
白若离苦笑:“来了月事。”
她来月事的时候究竟有多痛苦,白清微自然也是知道的,有些不悦地道:“你报复心真强,不过是当年我们落水,你被罚跪而已,如今便要在宫宴上演一出双双落水,只可惜,这次被选择的依旧是我,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