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自从宫宴之后,慢慢得到了殿下的宠爱,而且并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那般举止失措,反而很有大家主母的风范。
不仅没有苛待她们,还嘘寒问暖,替她们每人都安排了侍寝日。
她们要想出头就必须成为正妃手中的一把刀,递上投名状,而这投名状就是白若离。
眼下,机会就来了。
绿衣宫女说道:“先生好偏心,识字这样简单的东西,若是侧妃真想学的话,课后随便学学不就行了?”
粉衣宫女附和:“是极,您可是堂堂举人,若是把时间都浪费在教人认字上,岂不是大材小用吗?”
白若离心中悄悄嘀咕。
男人又不是出不起钱,让学识高的人来教认字怎么了?
见李举人意动,她有些可怜地道:“几位妹妹说的也有道理,那,那我就自己学学吧,不用麻烦李大人,想必殿下知道是我自己蠢笨学不好,也不至于斥责。”
提起萧玉绝,李举人刚刚被宫女吹捧而飘出来的自得,霎时就被打灭。
他可没忘了,自己这一回主要教的是白若离,殿下也正是为了这位侧妃才请的自己。
至于其他三个女眷,都有了一定的基础,他来这儿教什么?难不成是真要举办个诗社?可是女子的笔墨又不能流传到外头去。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给他们陶冶一下情操的作用,否则总不可能教她们科考知识吧?
因此,他在这后院之中能教的,还真就是基础的启蒙跟写字。
卷子被拿了过来,白若离捏着毛笔,便听李举人严肃道:“持笔的姿势错了。”
“写字的笔顺错了。”
折腾了好半天,白若离才终于写完了一张卷子,上头墨汁淋漓,字迹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卷子还有单独的一面是用来背书的,白若离的三字经只写了开头的几句,千字文也只写出两句,其余的便是简单的古诗。
这些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每写一个字都会有大大的墨团,因为不知道字怎么写。
李举人看着看着,眼里发黑,心里发堵。
这得教到什么时候去?